再怎麼說婚姻大事不能兒戲,必須尊重雙方的意願,雖說我知道鬱蘭不會反對,但我認為還是要聽聽她的意見和想法。
我來到廚房的時候,鬱蘭正在收拾碗筷,我留意了下飯桌,發現飯桌上隻有兩碗散發著熱氣的粥,昨晚的菜一道也沒有。
出於好奇,我坐到方桌前先問了鬱蘭,昨天晚上的菜都哪裏去了,她放下手中正清洗的碗,甩了甩手,回頭對我說:“今天一早,我看咱媽昨天晚上根本沒吃那些菜,你不是說那都是給咱媽做的嗎?我想不如拿去英魂塚哪裏,就算咱媽還吃不到,分給其他人也是算給咱媽積了德。”
“你做的很好,她人家知道了一定很欣慰。”我對鬱蘭的做法表示讚同,這才跟鬱蘭提起昨晚母親的囑托,正麵告訴她:“關於咱倆的事兒,我媽她昨晚說,想讓咱倆去縣城,在縣城完婚,我是沒什麼意見,畢竟縣城是我的姥家,還不知道你……”
“我也沒意見!”
我的話還沒說完,鬱蘭就搶先回應了,當聽到從她嘴裏說出的那五個字時,我的心跳加速了,不是平日裏遇到哪些詭異驚悚事件時的膽戰心驚,而是一種伴隨著幸福的激動。
和鬱蘭吃過早飯後,我們倆收拾好各自的行李,拿上我們倆的證件,便準備出發去縣城。
出門前,我實在擔心這些天義莊沒人看守會出事故,為了能確保無事,自己找來了幾張符布貼在了義莊內的幾根木樁上,並找來幾塊木板把地宮的入口做了個隱蔽措施。
鬱蘭還幫忙在義莊四周布下了天心咒陣,陣心的符紙是鬱蘭用朱砂筆親手寫下的生辰八字,一旦有人闖入了陣中,訊息會第一時間傳遞到千裏外的鬱蘭的心神。
有了多重的防護措施在,我也就沒什麼後顧之憂可言,能夠放心跟鬱蘭去縣城。
在去車站的路上,我們碰上了七叔,七叔看我們大包小包的,知道我們這是要出遠門,急忙問我:“哎!你們倆拿著行李是要去哪兒啊?”
我本以為如實的告訴七叔不會怎樣,沒成想七叔一聽說我要去縣城,整個人急得站都站不住了,兩手張開攔著我說道:“你現在可是我們村的村長,我們這幫人的頂梁柱,村中目前正處於恢複建設的狀態,你可不能走啊!”
要不是聽七叔提起,我都快忘了自己現在是村長的事,他說得也有道理,身為村長選擇這種關鍵時刻出遠門的確不太好。
然而,就在我考慮該不該留下來的時候,一臉黑色的大眾轎車開到了我們的麵前,從車上下來了三個人,三人中唯有一個麵孔是我所熟悉的,那便是徐經理,看樣子他身後的兩個體型魁梧的人應該是他的保鏢。
多日不見,徐經理倒還是那副老樣子,剛見麵認出來,走上前就恭維的喊了我一聲:“呦,毛大師!好久不見,你人長得可真是越來越精神了。”
由於重新建設老齡村的工程都是徐經理出的人和錢,所以他能出現在這裏,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隻是看他一副賣力討好的樣子,自己一眼看出他是有事相求。
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說話繞圈子,更不想多耽誤時間,幹脆直接了當地問起徐經理:“你找我有什麼事?”
“不愧是毛大師,我這點兒小心思,還是瞞不過您的法眼啊!”徐經理哈哈一笑,繼續恭維的誇了我兩句,然後才直奔正題,說:“實不相瞞,小弟這兩天遇到了件大事,愁得我是整宿睡不著覺,我也是沒辦法,不得已來麻煩你呀!”
直覺告訴我,能找我幫忙的事情絕非簡單的事,看在徐經理出錢重建老齡村的恩情上,自己決定先聽聽他遇到的具體是件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一旁的七叔這會兒認出了徐經理,他知道徐經理是老齡村全村人的恩人,又知道徐經理找我幫忙,跟我大聲招呼找借口說他家裏有事兒便走了。
不過,七叔臨走前還是故意湊近到我的身邊,背對著徐經理他們,低聲叨咕了兩句:“別忘了你是村長,人家徐老板是咱村兒的大恩人,咱們得知道報答人家。等把人家的事兒辦好了,你再去縣城,知道了嗎?”
我微微點下頭示意七叔自己知道了,七叔“嗯”的一聲,兩手背到身後,邁著大步揚長而去。
回過頭來,徐經理說他的事兒比較複雜,邀請我和鬱蘭跟他上車,坐下來好跟我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