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在城外,否則的話校場裏根本裝不下兩萬人,就算這樣也有好多人站到了大路上和散布在山坡河道裏。在這樣的情況下開始征求了一下意見就花了一個多時辰,現在見蔡複一想鼓動士氣多拉點人來進行軍事培訓,張靜安勸慰道:“蔡大人不必如此,一是強扭的瓜不甜,二來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再來一次選擇,五千人就五千人好了,我們要質量不要數量。”
朱燮元盡管心裏也不舒服,不過他比蔡複一要冷靜些,他想了想也勸道:“張總兵說得有道理,既然是自願就不要強迫,再說你開始出去說的那番話聲音也不夠大,最多能多拉來百十來人頂不了什麼事。”
蔡複一搖了搖頭說:“我倒不是想怎麼樣,隻是覺得這些人怎麼會這麼沒有上進心?廣西和湖廣來的一萬人也不說了,那些人本來就是挑剩下的都是些疲兵弱旅,隻能守個城站個崗不願意打仗還情有可原。雲南和貴州處於平叛前線,防守貴陽城的兩支軍隊更可以稱得上是久經戰鬥考驗的精銳,怎麼他們也會有那麼多人不願意打仗呢?”
朱燮元也有些想不通,轉頭對趙率教說道:“如果就這樣分人就有一萬五千人要分給趙總兵,趙總兵會不會感到有困難?不過再有困難也希望趙總兵不要對他們太嚴,打了好幾年的仗大家身心俱疲也可以理解。本來如果要求他們繼續扛槍打仗他們也不會反對,但現在既然朝廷要走精兵的路子也隻好任其所願了。”
趙率教說:“兩位大人不必看不開,你們現在隻發現一萬五千人不願意打仗,我手下的三萬人都不願意打仗,兩相一比較兩位大人應該好受些。我那裏不會刻意對誰嚴厲,所有人進來都是憑其興趣和特長學習,學到的技能對他們今後的生存有好處,他們不會不知道好歹。不過兩位大人最好讓他們知道這一點,沒學好以後再要來學交錢都不行的,在我那裏學習是對他們的照顧。”
見趙率教說得牛氣,朱燮元苦笑了一下說:“既然這樣那就按名單分人吧,隻是不知道張總兵和趙總兵準備各自在哪裏開始培訓?”
張靜安看了看在一旁隻顧喝清茶的高第,知道高第是不會幫著安排的,於是跟趙率教商議了一下說:“貴陽城是重地錢糧都在這裏且離奢崇明和安邦彥的巢穴水西、織金比較近,再加上幾位大人都在這裏不能有閃失,所以末將的三萬人和新編進來的五千人駐守在貴陽城附近,保證貴陽到遵義的道路暢通。趙總兵本身的三萬人加上新編給他的一萬五千人去遵義一帶,防守遵義的同時保證遵義到永寧道路的暢通。”
朱燮元點頭道:“你們把貴陽城的防守軍隊抽走了,如此安排確實要讓人放心些。不過趙總兵說他那三萬人也不喜歡打仗,今天再給他添一萬五千個更不喜歡打仗的人,他們自身的安全會不會有問題?”
張靜安道:“朱大人但可放心,去年明軍在遼東金州到南關一帶消滅了兩萬女真人,趙大人手下這三萬人是主力。現在他們已經在遵義駐守做出隻守不攻的態勢,固守堅城雄關且北有駐紮在永寧一帶的川軍南有貴陽的我之將士,隻要平時多派遊騎巡邏應該沒有問題。貴陽城附近的簡易住房已經可以進駐,趙總兵去遵義正好可以在遵義附近多建村落,差不多了就把妻兒老小接來大家也安心。”
第二天,趙率教帶著一萬多人高高興興到遵義去了,剩下的五千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進了張靜安的營寨。兩萬人經過篩選後隻剩下五千,以前自己的周圍那些熟悉的麵孔不在了,現在不但找不到熟悉的戰友連軍官都是麵無表情的陌生人。
時值上午近午時,張靜安正在營帳中看地圖,考慮怎麼安排手下的三萬多人,這時中軍官進帳來詢問道:“稟報將軍,請問部隊現在該怎麼安排?”
張靜安說:“老規矩,城裏一半人守城、巡城保衛各衙門和倉庫,城外一半人訓練、巡路,保證與友軍的聯係暢通,都是每四天休一天半月輪換。”
中軍官又問道:“新來的五千人怎麼安排?他們多是原來貴陽城的守軍,讓他們回原來軍營住還是讓他們搭營帳跟我們住一起?”
張靜安想了想說:“給他們放三天假讓他們回去收拾東西和搭建營帳,三天後全部跟我們住一起,讓他們跟隨一衛訓練和守城,尤其要教會他們測繪地形地圖和對當地百姓的宣傳。”
中軍官想了想又問道:“這五千人有貴州當地兵也有其他省的客兵,因為房子還沒完全建好,我們原來軍隊的家屬還沒解決好他們的家屬問題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