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玫瑰睡著後,朝陽迅速起身,從野玫瑰的床底下拿出一個小型保險櫃,是他之前放著的。

輸入密碼打開之後,從裏麵拿出一個小小的瓦罐。

瓦罐的顏色呈現紅棕色,甚至透著點血色,看起來年代很久遠,瓦罐上的紋路有些神秘又有些恐怖。

朝陽從他的外套裏拿出一把折疊軍刀,打開後,擼起自己的袖管,毫不猶豫的劃了一道血口子。

流出的血滴進了那口紅棕色的瓦罐裏。

他嘴裏念念有詞,類似咒語,足足念了十分鍾。

之後,他端起瓦罐,等著裏麵喝飽血的蠱蟲從瓦罐裏爬出來。

蠱蟲爬出來後,一直待在朝陽的手掌心上,他將蠱蟲拿到床邊,一手掰開野玫瑰的嘴,讓蠱蟲自行爬進了野玫瑰的嘴裏。

這一幕,讓攝像頭背後的那群人都感覺毛骨悚然和惡心。

早在朝陽去醫院為廚師團解除蠱術的時候,顧爵西就派樊野偷偷去了野玫瑰的房間,裝了隱蔽的攝像頭。

“老大,你猜得真準!野玫瑰果然也中了他的蠱術!”冷玫瑰站在一邊,黑眸裏全是憤怒。

黑鷹接著說道:“朝陽給冷玫瑰下的蠱術,難道真是傳聞中的癡心蠱?”

癡心蠱:下蠱人為掌控方,被下蠱人則為受製方,用於男女情愛上。

顧爵西之前在黑暗資料裏查出的蠱術,裏麵就有癡心蠱,目前朝陽在做的方式上,幾乎都相符。

按照資料上的說法,野玫瑰剛剛嘴裏進去的那隻大蠱蟲,會直接進入她的身體,然後會去尋找之前被放進去的小蠱蟲,大蠱蟲將那種小蠱蟲吃掉後,大蠱蟲就會被小蠱蟲裏相克的毒性給毒死。

大蠱蟲的屍體會在胃酸的腐蝕下慢慢被消化掉,然後自然的排除體外。

野玫瑰一旦解蠱,她不會再毫無理由的心係朝陽,會隨著時間漸漸淡忘他。

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分手快樂,‘好聚好散’。

如果不是足夠了解野玫瑰,如果不是朝陽之前暴露了,顧爵西也不會將這一係列的事情都串聯起來。

而那被帶進審訊室的七名苗族祖籍員工,除了那位也下過蠱的男員工,其他人都已經被釋放了。

此時,床上的野玫瑰麵色發青,痛苦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身體內的大蠱蟲已經在蠶食小蠱蟲,它們身上的毒性蔓延在野玫瑰的腸胃裏,等過後,野玫瑰其實需要洗腸胃,以便清除體內殘留的毒素。

顧爵西用了招引蛇出洞,為了解救野玫瑰,他讓朝陽誤以為被信任和器用,如果他想無後顧之憂的離開花島。

他一定會為野玫瑰解蠱,野玫瑰隻是他的一塊跳板。

走成功了,自然是過河拆橋。

如果不是因為解蠱必須要下蠱人解,顧爵西早將歹毒的朝陽給抓起來了,耐著性子讓朝陽自己去解這部局。

一小時後,野玫瑰漸漸蘇醒,臉色依舊有些發青,嘴唇發白,她看到朝陽後,有一瞬間的恍惚,甚至覺得他在自己的房間讓她有些反感。

“朝陽,我怎麼睡著了?”野玫瑰起身時穿著睡衣,感覺肚子還有些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