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堆大篝火的照耀下。
被黑暗鐵騎攜來的方晴,是很自由的,身上沒有什麼綁縛。
隻是方晴那張霞美的臉,清純的瞳目,都泛著滄桑,閃著迷茫。
特別是那雙眼睛,看起來空洞無神,麻木不知所謂。
看著這樣的方晴,真是令人心生難過。
為她的憂傷難過,為她的迷茫牽魂。
唉,想來會是誰的事情令這個靈動的女子心碎。
是什麼情結令這個聰慧的女子慌神。
難道是方岩的事情?
難道是方岩的死?
不對,也不可能。她怎會知道。
是誰告訴她的,又是怎麼講述的。
不對,有個人,可能會說,也有可能會亂說。
那人是誰,他為何這樣做。
對,有個人會說,他有可能會亂說,說的令方晴一時六神無主,說的方晴一時萎靡不振。
對,那個人,就是那個人。
那個人在哪?
他沒在別處,他就在伐木台那個青年的身後。
注視到台下女子,元嘯天道,“虎牙,遇到故主,要是想打招呼,你就去吧!”
那個身形魁梧、滿臉胡子,身著戰甲的壯碩男子有禮的拱手道,“謝少主”
走下伐木台,目光飄忽,不過,虎牙還是堅定地走到方晴麵前。
虎牙深情的對著方晴有禮道,“見過小姐”
方晴依舊是沒有動靜。
虎牙麵目愁苦道,“小晴,老爺的死,全是朝中奸人所致,現如今那些奸人又是裏應外合,想對你打主意,現在隻要你像嘯天少主一樣忍耐著,屈尊於他人之下,他日必有複仇之時。”
空洞的眼神依舊空洞,迷茫的靈魂依舊迷茫,方晴失魂落魄般的安靜著。
見勢,虎牙有幾分急愁,“小晴,我知道,我是個粗人,眼下對你,又不知如何說是好,你現在的心情我能理解。那時,我也曾失落過。”
聽著虎牙這話,武將的虎牙,說話本應是不好,隻是眼下的這虎牙,說話措詞,還真不敢說他不會說話。
對於虎牙現在的勸說,方晴是一點異常表現都沒有,要說有,那也隻有失魂落魄的表現。
虎牙再想有多些說話,就覺得一陣強風,由遠而至。
虎牙下意識的對著那強風處,就是使出一記,“戰魂戰技,虎嘯掌”
“鐺鐺”,幾聲響。
風過人出。
虎牙驚聲道,“是你”
“是我”
“不可能,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
那人道,“你不是已見到”
那人掃視了一眼,眼前的情況,淡淡道,“虎牙衛將還真是有心,帶著這麼多人照顧晴兒。”
虎牙拘謹的麵容微動,回聲,“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人冷視一眼虎牙,“這還用解釋?”
那人繼續道,“在這麼多人麵前,你安然無恙,難道要我把你看作英雄不成。”
虎牙無言以對。
伐木台上,元嘯天道,“你就是路戰”
“有何指教?”
元嘯天自信的道,“你旁邊的虎牙是我的人,對他說話可要注意了。”
“你的人?”
“是的”
冷視著虎牙,路戰冰冷不屑的道,“叛徒”
“哈哈”,壓抑似乎是達到了爆發程度,虎牙撕破嘴臉的笑出,“叛徒,叛徒,我跟著老方三十餘載,我任勞任怨,結果呢!老方固執的死去。而我呢!變成了一個毫無依偎,毫無價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