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元嘯天簡單的寒暄幾句,鐵戟便是帶著黑暗鐵騎一眾,策馬而去。
夜幕又是拉了下來。
那一夜在黑森之林,到今晚已經是兩日。
兩日來,方晴是很少進食,每天到深夜都是無法入睡。
就算是偶爾入睡了,也是會被夢景驚醒。
她也是想過自己不能這般的消沉,這般的沒胃口。在自己還未到兌現誓言的時候,她要活的精神,活的灑脫。
白日的時候,她也是打著精神,去看了還未醒來的路戰。
她也是拿了以前老者張管家送她的那些治外傷的藥物,給路戰的左半身肉體塗上了一層。
白日去看他時,看得出,他那燒傷的左手已是再恢複。
她也是通過精神之力對路戰的體內魂力等再次檢查。
路戰的狀況也是還好,都是正常,包括他體內的內傷也是在高效的正常恢複。
午後,她也是到後院的花園中坐歇了一會。
後院的那個小花園,他是很喜歡去的,每年的春天,他的父親方岩都會抽幾天時間陪她在那個小花園中賞花看碟。
雖說一年中父親就那麼幾天陪著她,可是那個小花園便是成了她日常回味幸福的地方。
白日在那花園中坐歇了一會,那些花,那些草木都在,隻是她的心已經不在。
現在方晴又是站在自己房間的窗戶前,安靜的等待。
隻是,在等待的同時,她也是做好了兌現她對義父張音許下的諾言。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又是到了深夜。
久站在那的她,手也是很涼,整個身子都是很涼,隻是她的心更涼。
她冷?不是,她還是像平日一樣,穿著那套白色輕衫。
她的涼是來自內心的,久久的等候,久久的期待,而等的,期待的,隻是眼前摸不著而可見的黑夜。
哢哢,門動了。
方晴並沒有回頭,她知道,現在能來這個房間的隻會是玲兒。
沉靜在思緒中的方晴,久久都未聽到有人對她說話。
她也是對靈兒今天的異常平靜生出驚奇,不過,她也是不會多問的,因為她現在隻想一個人安靜。
一個冰冷關懷的聲音在房間響起,“晴兒”
方晴的心中是一驚。
這個聲音,她是太熟悉了。
她滿目淚光的轉身望去,一見來者,方晴便是奮力的上前將那人擁住,含淚放聲道,“父親”
來者就是方晴等的人,她的父親,她的管家張音。
在方晴的淚泣聲的麵前,張音的神色是在動搖的,是一種帶著愛惜的動搖。
把方晴擁住,張音閉目疼惜道,“沒事,晴兒,父親這不是回來了。”
方晴哽咽的道,“恩,父親回來了。”
多時,張音帶著慈愛的道,“晴兒,陪父親坐會”
方晴恢複了往常的乖巧道,“晴兒,聽父親的”
擦拭了幾下眼角,方晴快速倒了兩杯茶水,恭敬的遞了一杯給張音。
抿了幾口茶水,張音冰冷的淡然道,“路戰那邊我也是去看了看,他傷的很重,大概明日才能醒來。唉......”
坐立在一旁的方晴道,“怎麼了?父親”
看著方晴老者道,“麵對著那樣的險境,也是難為他了,他的生命若不是有那份執著的意念在,恐怕那日他便是葬送在黑森之林了。”
方晴默默地低下了頭,張音的話,說的很對,她也是知道,那日雖說她也是心灰意冷,可是路戰看向她的那眼神,現在回想起來,都是讓她撼動。
隻是,這幾日,路戰的夢話,卻是令她又是對路戰口中那女子生出幾分醋意。
抬起頭,方晴道,“他是個好人,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