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切都不是巧合,冥冥中一切都有聯係,世界上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名字不奇怪,可是身份都是警察的,卻寥寥無幾個。
“對不起,兩位不方便再往裏走。”一個警察攔住了我們的路。
“很抱歉,我妹妹大病初愈,想看看裏麵的病人是不是她的熟人”。
“你認識裏麵躺著的人?”那個警察疑惑地問我。
我穩了穩心神:“應該是的,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
“裏麵正在進行機密談話,現在恐怕不方便進去,要不······”
“程天耀,你還有臉來看曉培,你不得好死!”
病房中爆發出一聲嘶聲力竭的哭喊打斷了警察的話。
程天耀!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如同在我耳邊響起一聲炸雷!”是我的媽媽,是我的媽媽為我詛咒著那個沒有心的男人!
攔著我們的警察臉色一變:“請兩位馬上離開這裏”。
明哲迅速拉著我快速離開,我的目光一直盯著“餘曉培”幾個字的姓名牌不願意走,程天耀此時此刻你站在餘曉培的病房裏!看著曾經的我躺在冰冷冷的病床上,臉上再也不能笑不能哭,沒有喜怒哀樂,甚至已經完全沒有思想,猶如一團毫無生氣的爛肉躺在那,你開心嗎?這是你要的嗎?讓我人不人鬼不鬼地躺在那!我要活,是我想活著感受這個世界,一個隻能呼吸思想全無的行屍走肉有什麼意義?這樣還不如殺了我,然而,現在我在這個本不屬於我的軀體裏,隔著一道牆,聽著我的母親對你帶血的控訴!
“曼曼,我們先走吧,現在他們不方麵,你也聽到了不是嗎”,明哲見我不願意走,好言勸著我。
我隻能跟著他走,耳邊還傳來了媽媽撕心裂肺的哭聲,我的心在滴血!
“哥,我有點不舒服,你幫我去辦出院好嗎?我在這兒坐坐休息一下”
“怎麼了?剛才嚇著了?那個病房裏的女孩子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嗎?”明哲關切地問道。
“應該是她,名字也是一樣的,哥,我改天和你詳說好嗎?我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其實,是我也還沒有想好一個合理的解釋。
“好好,哥不問了,我現在去辦出院手續,你在這坐著休息一下,不要亂跑。”明哲無奈的隻能順著我。
等明哲走遠了,我立即原路回到“我”的病房。
“小姐,你怎麼又回來了,我已經說了你不方便進去!”警察見我去而複返厲聲說到。
“我就想進去看看,絕對不會吵鬧,求求你讓我進去好嗎?”
“我們有規定,請不要為難我們,如果你再糾纏不休,不要怪我告你妨礙公務!”
“我······”
還沒等我話說完,病房的門猛一打開,那個冷若冰霜的劊子手站在門後,所有的警察立即呈包圍狀圍住程天耀,攔住我的警察將我護到身後,房間裏阿近正攔著我那欲撲向程天耀的幾乎虛脫的媽媽,才一個月,我的媽媽微胖的身體已經成了皮包骨,我的爸爸,身著警裝,氣場一如既往的威嚴,從小他就是我的英雄,一個全心為人民的好警察,所以我的理想,一直就是繼承爸爸的衣缽,當一名人民警察,可是現在,他頭上的黑發,盡數被白發代替,眉眼間掩飾不住的哀痛,這都是我造的孽!
“伯父伯母,曉培的醫療費用不用擔心,我會全權負責,打擾了”。
就好像地底的寒鐵,說出來的話聽不出一絲喜怒哀樂,程天耀!
“還是叫我餘警官吧,那聲伯父伯母我們受不起,我的女兒,不需要你的髒錢,如果你還念著我們曉培對你的一絲情誼,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我們一家,包括曉培,都不願意見到你!”我的爸爸紅著一雙眼睛:“程先生,曉培,是我沒有教好,因為你,她成為了警戒的恥辱,但是我作為一個父親,一定會為她報仇,親手將你送進監獄!”
“好的,伯父,我等著那天,首先你要先撤掉滿走廊的警察才行,畢竟,我今天,才來了兩個人而已。”程天耀不緊不慢的說到:“才來兩個人,就如臨大敵了?可是我是一個正經商人,不會有您需要帶大批人圍剿的那天”。程天耀目不斜視地穿過身邊圍著地警察,好像周圍的不存在。
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從我麵前走過,走遠,消失在走廊拐角,可是我什麼都不能做!我現在不是餘曉培!我是林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