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圈套(2 / 2)

花臂男和出來的那個人交頭接耳,嘀嘀咕咕了老半天,那個陌生人還不忘上下打量著雲天龍。

雲天龍雖然離得很近,但是酒吧裏實在太吵,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已經快把雲天龍的耳朵折磨瘋了,他實在沒辦法分心再去專注的聽他們兩個在說些什麼。

從包廂裏出來的那個人一邊點著頭聽花臂說話,看著雲天龍。

與其說是看,倒不如說是監視,從他的眼神中,雲天龍總能感覺詭異。

不知道花臂男說了什麼,雲天龍看見那個人的嘴角慢慢勾起,眼睛也笑出了一條縫,但是他的目光還是鎖定在自己身上,那種笑容,讓雲天龍想起了無憂穀裏的小狐狸,神色中,讓人一眼就看到了奸詐。

雲天龍被那人笑的稀裏糊塗的,總覺得這笑容非常的奇怪,而且一直盯著自己,看的他渾身不自在。

雲天龍轉轉了視線,順著那人向身後包廂看去,雖然包廂的門沒有大敞四開,但那人出來的時候沒有把門關死,還留了一條縫。

這種門像是搞科技研發用的門一樣,從外麵是沒有辦法打開的,外麵隻有一個人臉識別器,應該是有專人把守的。

因為從外麵打不開,所以那個人出來的時候才沒有把門關上。

雲天龍順著門縫看進去,正好奇能用這種門的包廂裏麵究竟是幹什麼的。

可是他一抬眼,卻看到了麵對這門的那麵牆上滿是血跡,雲天龍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被這酒吧的燈光給閃暈了,以為自己看錯了。

雲天龍又看了一眼花臂,他還在和那個人說些什麼,看起來很小心,似乎是生怕雲天龍聽到什麼似的。

雲天龍又把目光投入到那包廂裏,那就是血跡沒錯,地板上也有一灘,根本不是他自己眼花。

那地板上的血跡分明還沒有幹,甚至還在緩緩的向外蔓延。

而目光所及之處,在包廂的正中間的玻璃台上,還躺著一個人,那個人渾身是血,一動也不動。

玻璃台上還有鮮紅色的液體順著桌腿滴滴答答的向下流。

這些血,都是那個躺在玻璃台上那個人的。

看著那些血,雲天龍不禁有點反胃,他收回目光,再次打量起了花臂男和那個跟他講話的人。

那個花臂說是帶自己找黃毛兒,可是這麼半天連個人影兒都沒有,就隻是一直在和裏麵出來的那個人嘀咕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還對自己躲躲閃閃的。

這個包廂裏一定有問題,躺在玻璃台上的那個人也不知道死了沒有,酒吧裏的人多的都可以成立一個門派了,而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個秘密的包廂裏竟然還藏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雲天龍想起剛才從包廂出來的那個人看自己的眼神兒,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和黃毛兒的眼神兒不一樣,他不是在嘲笑自己穿著這身讓人看上去就能聯想到土鱉的衣服,那不是蔑視的眼神,倒更像是個陰謀。

雲天龍忽然發覺自己被騙了,花臂和黃毛兒分明是故意把自己騙到這裏來的。

這裏名為酒吧,實則還不知道是什地方,看這裏的格局,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他們一定是看自己穿著師傅師娘的衣服,認為自己是個從鄉下來的土包子,看自己好欺負,就給自己設了個圈套,讓自己跳進來。

在離開無憂穀之前,師父師娘特意對自己千叮嚀萬囑咐。

外麵世界魚龍混雜,人心晦暗,自己稍不留神就會被一些有心人給加害,讓自己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多留一個心眼兒,不要輕易的去相信任何一個人。

隻是從無憂穀裏出來以後,自己就一直在林家,能接觸到的人就隻有林靜和三叔公。

林靜雖然總是喜歡自作聰明,但雲天龍也不傻,林靜就是個有情商沒智商的丫頭片子,雖然是有點嬌生慣養了,平時總是對自己吆五喝六的,但心眼兒也沒那麼壞,別說害自己了,連吵架的時候自己都能把她甩好幾條街。

至於三叔公,那就更不可能了,雖然三叔公實力強硬,功夫與自己不分伯仲,可是三叔公生性善良,從未傷害過任何一個人。

他救人還來不及,又是自己的三叔公,也是斷然不會加害自己的。

想當初在無憂穀的時候,各位師傅們也是對他極好,還有個小師妹天天獻殷勤,雖說眾師兄弟嫉妒,但也沒有給他設過圈套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