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嚴肅的看著雲天龍,道:“什麼事?快點說,別跟我賣關子。”
雲天龍撇撇嘴,道:“前些日子我和林靜回來的路上被人跟蹤,之後我又返回去把那人引出來,你猜怎麼著!那人竟是妙音府的人!”
“妙音府的人?”三叔公驚訝的問。
“沒錯,我問她為什麼要跟蹤我,她說因為我是林靜的保鏢,而她的任務就是除掉林靜的保鏢。按理說,妙音府的從不幹涉外世的事情,而想要除掉林靜的保鏢是為了對林靜下手,那就必然是為了駐顏丹或是延年草無疑,放眼望去,各大世家中唯一跟妙音府有所瓜葛的就隻有冷家冷萬裏了,於是我就問她要殺我的人是不是冷萬裏,她沒有說是,可也沒有說不是。妙音府的人一向光明磊落,是與不是都不會如此含糊其辭,我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
三叔公眉頭緊皺,默默聽雲天龍把話講完,然後點了一根煙,使勁兒的抽了一大口,表情凝重的向雲天龍問道:“你確定是妙音府的人?會不會看錯了!”
雲天龍十分肯定道:“絕對不會,那人手執一把七弦琴,打鬥中所用的就是波音功法。”
“琴書?”三叔公反問道。
“就是琴書,你知道她?”
既然三叔公叫得出名字,必然是知道這個琴書的。
“琴書是妙音府派去冷家駐守的,也是妙音府在外世的線報。可是各大門派都有一個相同的點,就是無論是門派內部的弟子還是分支出去的弟子,都不會插手外世與本門派無關的事,千萬年來一直是如此。你說琴書暗殺你是因為你這個貼身保鏢的身份,實在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三叔公還是想不出為什麼,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雲天龍見三叔公愁眉不展,自知這件事情一定非比尋常,看來果真還是牽扯到了門派紛爭。
“還有一件事。”
雲天龍突然又道。
“什麼事?”三叔公忙問。
“那天與琴書打鬥之時,從巷子裏的垃圾桶內鑽出了一個人,是靈寶閣的人。”
雲天龍索性全都說完,反正三叔公今天回去以後有的消化了。
三叔公果然又露出疲態,“靈寶閣的人在你和琴書打鬥的時候從垃圾桶裏鑽出來?”
雲天龍點點頭,道:“沒錯,但他見到我之後卻對我笑,就隻是罵了琴書幾句,就換了個地方睡覺,但是他臨走的時候看了我脖子上的項鏈。”
三叔公向雲天龍的脖子看過來,在看到他脖子上的那條項鏈時,也不禁愣住了,“你這條項鏈哪兒來的?”
看三叔公表情突然變得僵硬起來,雲天龍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兒,“師傅說這是我一出生就戴在脖子上的。三叔公,這條項鏈,有什麼問題嗎?”
三叔公假裝若無其事的笑笑,“沒什麼,你怎麼知道他是靈寶閣的人?”
雲天龍笑道:“這還多虧了無憂穀的眾位師傅,這麼多年我雖然不曾出穀,可他們在穀外的所見所聞都會一一講給我聽。所以當我見到那個人時,一眼就認出了他來自靈寶閣。”
三叔公點點頭,“除了你剛才講的這些事,還有沒有什麼異常?”
雲天龍努力的回想著,“沒有了,隻是這件事牽扯到門派進來,一定是非比尋常的,我們不知道對方究竟要幹什麼,三叔公還是要早做打算才好。”
三叔公點頭,“我會馬上處理這件事,你回去早點休息,記住,一定要保護好林靜,有什麼事要及時向我彙報。”
雲天龍應了聲好,便下車向別墅走去,三叔公直直的盯著雲天龍脖子上的項鏈,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
雲天龍進屋以後,林靜早就已經睡下了。
雲天龍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項鏈,不禁想起那個靈寶閣的怪人對自己笑。
對了,還有三叔公。
為什麼三叔公看到自己的項鏈反應也是怪怪的,難道這條項鏈真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可是自己從小到大,這二十幾年來這條項鏈從來都沒有摘下來過。
就算是洗澡,自己也會戴著它。
如果這條項鏈真的有什麼秘密,那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還有師傅,連雲天龍沒見過的人都知道這項鏈有古怪,師傅難道真的一點兒也不知情嗎?
師傅那麼疼自己,如果他知道,又怎麼會瞞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