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說,小師妹傷了她,你又來救她,說你跟小師妹在跟她演戲,說要給你們發金像獎!”
雲天龍閉著眼睛不敢看七叔公臉上的表情,他知道七叔公的臉現在一定非常難看,甚至可以用扭曲來形容。
周圍陷入了安靜,有一陣詭異的氣息隱隱傳來,伴隨著七叔公急促的呼吸聲,雲天龍默默伸出手將耳朵捂死。
根據雲天龍以往的經驗來判斷,不出意外的話,片刻之後應該是七叔公發出驚天動地的怒吼聲,接著無憂穀跟著抖三抖,書上的鳥兒四散而逃,房屋跟著晃動幾下,然後一切再恢複正常。
這是七叔公的獨門絕技,像極了師娘的河東獅吼,但本質上卻大不相同。
七叔公的這門功夫,被喚作震天雷,因為其悶沉的聲音而聞名,師娘的河東獅吼屬陰,震天雷則屬陽,源自於很久很久以前的兩個不同門派,並非一對。
雲天龍久久沒有聽到悶響傳來,小心的將手微微離開耳朵,他很怕七叔公突然再吼一聲,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他與七叔公現在這個距離,依雲天龍的功夫底子,至少得進行一個月的周期自愈。
七叔公的嘴微微動了動,雲天龍以為七叔公要發功了,趕緊又將耳朵堵住。
然而,七叔公生生壓製住了爆發的衝動,隻是微微哆嗦了兩下,然後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你們兩個混帳東西自己去戒律師傅那裏領罰吧。”
七叔公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
林靜一聽立刻拉長了臉,極為不滿七叔公的判決,“憑什麼啊,我又沒有做錯什麼,就算你治好我的臉也不能每所欲為,再說了,戒律師傅隻管你們無憂穀裏麵的人,要去領罰也是雲天龍去領,怎麼還能把我牽扯進去?”
“看吧看吧,原形畢露了吧,七叔公,這回你可看見了吧,可不是我故意挑撥你們,現在才是林靜的原本麵目,剛才他一直在跟您演戲來著。”
雲天龍把握機會趕緊翻盤,義正言辭的向七叔公告狀。
七叔公聞言冷下了臉,雖然雲天龍這個臭小子十分不著調,總是油嘴滑舌的說一些有的沒的,但是此時此刻,這個小丫頭和剛才拍自己馬屁的那個小丫頭實在是判若兩人,讓七叔公不得不相信雲天龍所說的話。
林靜突然被雲天龍反咬一口,自然是不甘心的,他是自己的貼身保鏢,向來隻有自己坑他的份兒,怎麼能讓他坑自己呢,她可是堂堂的林家大小姐,就這麼被倒打一耙豈不是很沒麵子!
雲天龍看林靜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她的心裏又在打什麼鬼主意,雖然他們兩個經常在各種公共場合互坑對方,但是至少此時此刻他們兩個是同一戰線的人,七叔公才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雲天龍的腦袋微微轉動了一下,痞笑著對七叔公說道,“七叔公讓我們兩個去戒律師傅那裏領罰,且不說林靜是不是無憂穀的人,雲天龍實在不解,我們兩個要去領哪條罰,無憂穀的穀規中好像並沒有哪一條能指向我們兩個當前的罪狀吧”
七叔公被雲天龍一提醒忽而恍然大悟,無憂穀的律法當中確實沒有規定不能在背後議論別人的條例,如此一來倒是便宜了他們兩個小東西。
七叔公無奈的一拂手,板著臉道,“既然如此,小丫頭,是花椒失禮在先,可我也救了你,這件事情就兩清了,以後你再惹到我,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你就回去吧。”
花椒見七叔公給自己一個台階下,趕緊轉身就走,這次就這麼算了,大不了以後不惹他就是了。
雲天龍見狀趕緊尾隨林靜而去,想要逃離災難現場。
“雲天龍,你給我站住!”
七叔公命令道。
雲天龍頓時苦了臉,轉過身卻一臉笑嘻嘻的模樣,“七叔公,你不是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嘛,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下次再說,拜拜!”
雲天龍掉頭就跑,想逃離七叔公的魔爪,他知道七叔公單獨叫住他準保沒什麼好事兒,指不定又想什麼辦法壓榨他,能快一步就快一步,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七叔公眼疾手快,隨便一出手就將雲天龍攝入手中。
“你這個小兔崽子,居然有膽量在我的眼皮底下逃跑,你未免也太小看你七叔公我了!”
七叔公像是一個逮到獵物的獵人,而雲天龍就像一隻逮捕的野兔,或者現在已經成了待宰的羔羊,總之那叫一個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