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頭來雲天龍卻還是無可奈何的接受了這一項艱巨的任務,教林靜入門功法,這苦差事最後怎麼還是落到了他頭上。
“為什麼基礎的功法都要先從紮馬步開始,這根本就不科學。”
林靜支使著自己的一雙腿在顫顫巍巍擺八字,即便聽了話,但嘴也絕對不會閑著。
“少廢話,你還學不學了,這下擺不穩,人家一個橫掃過來,你直接就倒下了,近你的身就更容易,不學就拉倒,我還不想教呢!”
林靜有口難言,愣是堅持著繼續擺著那筷子腿顫顫巍巍的在院子中罰站般立了一刻鍾,直到一聲轟然大笑打破了這還算平靜的下午十分。
能在雲天龍的院子裏放任自如絕不含蓄的人除了小師妹花椒,還能有誰。
雲天龍還想著要去找花椒,她就不請自來了。
正欲開口言語,瞄了一眼,頓時覺得花椒的氣場在林靜麵前像自築長城般有高又長還很厚實。
“師兄你猜猜我剛才見到什麼了?”
雲天龍也為小師妹扶腰笑得花枝招展而心情愉悅,但他掂量著這小妮子肯定沒安好心,便沒開口應。
“我準備給師兄去水塘裏打兩條水魚上來燉湯補養,沒想到水塘邊上遇到一群呱呱叫的癩蛤蟆讓人討厭極了。我好不容易忍住了不去亂打了一通,可那群癩蛤蟆卻更加按耐不住,吧嗒著兩支後腿支著前半個身子朝我聒噪亂叫,你說這畫麵是不是似曾相識。”
林靜正好支擺著她的大腿,後撐著才勉強不讓自己倒下。
可搖搖恍恍又因上身厚重,下身狹小的模樣莫名跟某人描述畫麵中的癩蛤蟆有幾分相似。
“哼,你這分明就是指桑罵槐,沒安好心。”
林靜聽出花椒言語中的諷刺,即刻收起四肢,卻發覺自己的一雙手腳擺哪兒都別扭。
“說得好像誰願意跟你浪費唇舌一般,不過難得今天看到這麼開心的情景模式畫麵,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有了前車之鑒,花椒知道若再惹上林家大小姐,殘了傷了到時候都沒自己好果子吃。
於是在掂量著吵架的分寸,可嘴上不討幾分便宜便絕不痛快,到頭來話頭轉過了。
“是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你一小屁孩就該在水塘裏摸泥鰍玩泥巴!”
“你大人有本事那股別在著紮馬步啊!”
“別以為自己會點兒功夫就有什麼了不起,等有朝一日本小姐也練就一身火辣金身,我看你能奈我何!”
“哎喲!隻要別等到我老得都打不動的時候就行,不過也無妨,到時候隻能讓我孫子接你的招,我會跟他說絕不能欺負你的!”
“臭死人的花椒,我告訴你士可忍孰不可忍!我跟你拚了。”
林靜不計一切埋頭就超花椒撞去,不想花椒反應迅速瞬間閃移,眨眼就躲開了這一衝撞。
而她那腦袋卻麻溜的往牆根衝,眼看就要做親密接觸了。
這雇主接二連三的出事故,要是腦袋再打開一朵話,指不定帶出來一個如花似玉的林靜,帶回去就變成了流著鼻涕水的傻妞,那玩笑就開大了。
雲天龍心驚肉跳的同樣閃移直頂到林靜麵前,一把將憤怒中的軟蛤蟆接個滿懷。
這身體雖說確實有些聒噪,但那軟綿綿的觸碰讓他每一寸塌陷的地方都如酥麻電擊過般。
“哎喂!林靜,你沒傷到腦殼吧,跟我懷裏撞一下就變成了白癡,這叫我如何跟你爸交代啊!”
雲天龍將小腦袋單手捧著,像逗弄癩蛤蟆一般,堆砌出滿臉的嫌棄。
“你全家都變白癡,我都不可能。雲天龍,我以為你跟他們不一樣,可現在你怎麼也跟他們一道欺負我。”
林靜河東獅吼的功夫雖然比不及專業級別的花椒,但勝在聲音尖銳,並且夾雜著千嬌百媚的姿態,比小娃娃般的花椒強太多。
雲天龍的心口瞬間就又被塌陷了一塊,他晃頭發悶。
“誰欺負你了?誰有閑功夫欺負你,我忙著呢,師兄,我是來給你送水魚的。”
花椒說罷從身後甩出兩條濕淋淋的尾巴,卻又故意夠到林靜麵前,再次惹得林靜轉身躲閃。
順溜著又鑽到了雲天龍腰身後,整張臉都貼在他後背上,好似看到的是能吃掉她的水怪般。
雲天龍還好沒被軟綿綿的話語撞暈頭,隨即調侃來緩解身心的不適,同時也將那闖禍精從自己身後給拎了出來。
“哎!林靜,剛才你那雄赳赳的氣勢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