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數百人的宗派竟然因為一條還未證實的訊息,瞬間就雞飛狗跳,難道禦獸宗除了宋書敬就沒有一個能管事能震住場麵的人嗎?
事實證明,真的沒有。
禦獸宗宋書敬是一個極其自大且極端自戀的人,經他手下弟子的描述,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夠入得了他的眼,這個世界最完美,最能幹,最天下無敵的人也隻有他宋書敬一人。
於是禦獸宗就形成了這樣的局麵,宋書敬一人獨大。
“難道他一個大弟子都沒有嗎?沒有,至少也應該培養一個兩個吧。”天幽老人實在疑惑一個人到底有多看重自己,才將所有人都貶低,壓製。
“宗主他隻是看不到別人而已,像一直跟隨在宗主左右的劍宗長老於華西,他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人,但宗主老覺得他試圖霸占自己的位置,最後隻能淪為給外宗走穴撐場麵的下場。”
被天幽老人拉住的弟子壓低聲音,卻始終不肯將話多說半個字,短短幾日內還能留下來的人本就不多了,像他這番還肯跟人說話的人更是罕見。
天幽老人想了想,這才開口道:
“聽說禦獸宗壓製靈獸,不說早就想反了的靈獸們,我想不通宋書敬並未壓榨你們弟子一分一毫,可為什麼現在的局麵,連禦獸宗的弟子都樹倒猢猻散,你還留在這禦獸宗又是為了什麼?”
那弟子麵色土黃,先是哼哼的冷笑了兩聲,再長長的吐了口鳥氣:
“我這樣一個最底層的弟子,從來沒壓榨過靈獸,也沒有壓榨過任何同袍,現在身無分文,是想跑都沒有地方跑,想想,算了,我就在這塊土地上紮根,通過自己的勞動,也能有口飯果腹。”
天幽老人通過這位弟子的言談,幾乎可以判定禦獸宗上下是副怎樣的場景,他獨自站在這天靈寶氣,日月同輝的寶地上,他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麼好的寶地用來種糧食,簡直是暴殄天物。
於是剩下的幾天裏,天幽老人雖然一直待在禦獸宗內,卻實在是沒有辦法做出任何婉轉宗內事物的舉措。
一是,那群狂喜奔走的靈獸們因為有狼王的撐腰,根本就不將禦獸宗的弟子放在眼裏,天幽老人想到他們常年受到欺淩,如今自然想好好掙脫自由灑脫的浪一陣子,他便也不去觸這黴頭。
二是,禦獸宗或是沒本事不敢出頭的弟子們作鳥獸散,或是那有本事又苦於宋書敬的存在不能出頭的弟子們,他們狂喜的奔走相告,帶上家當,早已出外打天下去了。
三是,天幽老人實在不能去駁斥的,禦獸宗到後麵勉強出現了一個能夠出來竄竄腦袋的人物,奈何是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巴,空有一副野心腸,卻是個三句話都對不上號的人物。
天幽老人問:“你禦獸宗有幾個堂口,人員可都安排妥當,可不要再生事端。”
那人答:“我禦獸宗上百年的曆史,不擔心沒人來拜師學藝。”
再問:“靈獸們現在四處竄逃,他們都是有靈智,有修為的動物,萬一傷害了普通人類怎麼辦,你可有想到辦法控製局麵。”
那人答:“不妨事,明天我就打算公告天下,我禦獸宗即將舉辦改選宗主的大會,歡迎靈寶閣的各位師傅們大駕光臨。”
天幽老人有些氣節,想再找機會幫幫著老牌宗門,一開口又被氣炸了。
最後問,“我們聊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你尊姓大名?”
那人仍舊答:“本人便是下一屆禦獸宗宗主的唯一候選人,於華西,謝謝關照。”
這人是有多想當宗主啊!天幽老人被氣得再也不想開口,他翻完一個大白眼,扭頭就離開了禦獸宗的地界。
看到這個沒事來禦獸宗蛋操心的靈寶閣長老離開,那於華西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嚷嚷著,“切,我禦獸宗換屆的事情你參不參加都一樣,下一屆宗主注定了會事我的。”
於華西說完也轉身,卻去到了靈獸們豢養的地方,看到那狼藉的獸籠再一次憤憤道,“哼,你們跑了就跑了,以後我還能抓回來更好的。”
原本天幽老人還不放心,想著轉身離開再伺機觀察一下這個人是不是在裝傻,到時候再做決定,他沒想到宋書敬挑的這個不成器的宗門掌事竟然扔是個菜鳥。
天幽老人這回是徹底失望了,他搖著頭一邊走一邊歎息,如此,僅僅是因為禦獸宗有人回來了,他放心自然是因為宗門內部的事情,自然得讓人家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