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說,野豬蔥哥並不是禦獸宗的人,因為它根本不受拘束,又存在已遠,用他的話說,那層豬皮都不知道有多厚了,一般的禦獸宗弟子根本就拿他沒有辦法。
所以百年來很多禦獸宗的人都想要抓住蔥哥,讓他來當自己的靈獸,最後都被他一個頂衝掀翻,最後刷新了對野豬的認知度。
正因此導致了蔥哥跟禦獸宗的人關係十分不好,所有人都想將它拿下,又苦於它的彪悍肉厚,什麼功法跟器械都搞不定它的情況下。但他馬紅敏一次次的帶隊出行時卻會不忘跟蔥哥打上一聲招呼,算是初步奠定了兩人認識的基礎。
二人真正相交卻在馬紅敏被禦獸宗趕出的多年以後,他第一次回到禦獸宗就遇上了在山野中悠哉的蔥哥,二人甚至沒有發生任何不愉快和事故,三句話後他們就成了莫逆之交。
這種更傾向於基於彼此的人格,因為難得的碰撞最後一見如故的例子,可能隻有像馬紅敏這般豁達,又撞上了從來就不拘小節的蔥哥才會產生的。
但是蔥哥卻在聽見了胖鬆鼠發出宋書敬的聲音後一聲急吼,猛撲向了那困獸籠,再在下一刻,嗷,一聲慘叫又激蕩響徹了整個山澗林間。
因為使太大勁撞到困獸籠上,那野豬頭一瞬間就腫大如鼓。
馬紅敏雖說不敢去抱也豬頭,可也急躁的跳起來質問,“你瘋啦!你幹嘛著急上火,從沒聽說過你跟宋書敬有什麼恩仇啊。”
宋書敬在困獸籠裏也氣得跳腳,忽然間被一口獠牙威脅生命,他是真的被嚇到了,“是啊!野蔥哥,我聽聞過你的大名,也記得自己從來也沒有得罪過你,你幹嘛對我那麼大意見?”
蔥哥嗷嗚了一聲,強忍著疼痛嘶吼,“五十年前不是因為你帶人來擒我的家人,我不會親人盡失,那時還沒上任宗主你就已經殘暴乖戾,你上任了宗主之後又殘害了多少生靈,你活該在這籠子裏,沒被人折騰得半死不殘就不錯了。”
那含著淚珠的一雙渾圓眼睛又轉向雲天龍:“小夥子,你就是雲天龍,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不能打開著困獸籠放他出來,否則,蔥哥就算死也要把你的肚子掀翻。”
胖鬆鼠不甘於就這樣被判刑,他隻能據理力爭,“我去!我那裏做過這些事情,你子虛烏有,你故意惡整我的是不是?你們都受了狼王裏法的好處還是怎麼著?我……”
蔥哥那裏是會動用嘴皮子的人,它隨即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對宋書敬的厭惡,隻見他小長腿一抬,又橫又圓的身子側了側。
然後聽見“噓!”開始的稀裏嘩啦聲響,緊接著就聽見嗷嗷的悶響,再然後隻剩下一片寂靜,而宋書敬學會了在這個時候閉嘴。
林靜即便看不清楚,可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忙轉開了視線,卻不想這個聲響竟然能持續三分鍾之久,她開始忐忑的想,如果禦獸宗每一支靈獸都有這野豬的排量,那宋書敬能在幾分鍾內就被淹死。
對於一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宗主而言,無論宋書敬過去做過多麼惡心的事情,現在的他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享受繁華的所有權利,隻能在那小小的籠子裏度去剩下的歲月。
林靜想他已經受到了報應,但若是每支靈獸都給予他這樣行為的待遇,在自尊心上,沒有做過人的靈獸會允許的。
“好了!該結束了。”林靜按耐不住的一聲喝止,那稀裏嘩啦的聲響才停下來。
野豬蔥哥這才注意到在場的人中有一位漂亮的女士,他訕訕道,“不好意思,我一時太氣憤了,都忘記了還有女士在。”
“不是女士的問題,我不需要你們刻意來尊重我,而是我想說,雲天龍!”林靜鄭重其事的轉向身邊的人,沉穩道:“我覺得有一件事宋書敬一直說得很對,無論他過去做的是什麼樣的事情,都不應該由你來審判他。”
“我……”雲天龍想說話,卻又被林靜打斷。
“對,雖然就比如剛才的行為不是你所做,但是,他遭受現在的一切全都是因你而始,你不能仗著自己有困獸籠就認為一切都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今天你能困住一個宗派的宗主,那明天你就能利用手中的靈物寶器能稱霸全宇宙了?雲天龍,如果世人認為你是這樣的人,你就離被別人在背後唾棄之時也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