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來,感覺也不是沒不可操作性,隻是不能讓雲天龍成為別人眼中的殺人犯啊!”林靜凝著聲故意道。
胖鬆鼠越說越急切,“這個好說,隻要狼王作證,就說,我選擇了避世,還找到了一個非常有靈力的地方修煉去了,我再給出一點兒線索來,這樣幾方麵都保全了,還不耽誤雲天龍小子的前途。”
雲天龍聽了這麼久徹底明白了宋書敬的意思,最後開口,“這件事,還是看狼王的意見之後再做決定吧!我餓了,走,出去讓禦獸宗的人給我們些食物。”
“唉!讓那幫小兔崽子給我準備一些堅果,就按照宋書敬之前喜歡的堅果準備,看在我已經投誠於你們的份上,一定記得。”胖鬆鼠說得可憐兮兮的。
林靜隻好點頭,跟雲天龍一道走出了房間。
暫代宗主職務的於華西現在已經居住著全禦獸宗最豪華,最奢侈的房間中,當他接到外客來訪的消息時還橫躺在床上睡著囫圇覺。
“什麼?你說是誰?”
於華西從床上跳起來有些困難,但聽見了馬紅敏的名字時,他那脖子還是能抻起來搖兩下的。
除此之外於華西渾身上下跟禦獸宗外的野豬蔥哥沒有分別,噢!不,他不黑,除了矮銼圓外,他是真的白白嫩嫩的,一點兒也不像已經年過四十的老男人模樣。
“你說的真是當年那個被大家齊心協力趕出禦獸宗的,前宗主的倒黴兒子馬紅敏?”
來送話的人顯然是禦獸宗的老人,不但是老人還是於華西的貼身人,否則,於華西也不會將大實話說得直白。
“他這個時候回來是什麼意思?難道也要跟我搶宗主之位?不行,我得去會會他去,讓他沒臉再回來才是正經。”
於是於華西搖搖身子,左右晃著才能從床上跳下來。身邊那人再說了一句話,讓於華西再一次原地跺腳。
“什麼?他直接去找狼王裏法了?我怎麼不記得他跟裏法有交情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二位對上了,否則我的地位就不保了。”
那身邊人再一次拉住於華西的胳膊說了一句話,這才終於在於華西臉上看到了笑容。
“你是說,馬紅敏帶回來的人,正是那日將宋書敬殺死的人,這次馬紅敏帶他們回來,就是討個情麵的。”
那人點了點頭,於華西臉上的笑更加燦爛了,如此,幾乎將敵人對他的威脅全滅,他也就能放心的繼續睡大覺了。
等等,不行,於華西猛然間想到,既然是這二位到訪了,他這個代宗主無論如何都應該要表示表示。
又一次從床上搖起來的於華西磨蹭了很久才穿戴好西裝,待走到雲天龍二人麵前的時候才像足了暴發戶最誌得意滿的模樣。
說到馬紅敏清晨從禦獸宗建族群所在的懸嶺走到狼王所在琅琊山,花費的時間已經是他年輕時花費時間的一倍。
這段路途不短,完全可以禦劍而行,但是他喜歡將這段路途用腳步來丈量,更想要要一路去沿覽風光,最重要的是這段路途幾乎是他童年裏對禦獸宗所有的美好回憶,再來走一趟,心情自然不同。
禦獸宗宗主的少年郎自然是跟護衛之神狼王的狼孩兒一塊兒長大的,他們日日在一塊兒修習功法,日日在一塊兒玩鬧調打,歲月在那時候如此靜好。
前任宗主莫洪秀前期心性平穩時也是宏圖滿誌,意氣風發的,他對禦獸宗的建設雖然每一筆都大刀闊斧,但也很好的調動著所有人的積極性,令禦獸宗不斷的往好的方向發展。
分界點發生在一次忽然的事故中。
不知道經曆一番怎樣的磨難,宗主莫洪秀傷痕累累的回到禦獸宗,而當時的狼王因為英勇護衛慘死在外,隨後裏法繼位新任狼王。
但從此之後,莫洪秀跟換了一個人似的,他的每一次重大舉措都備受爭議,乃至後來被宋書敬直接幹掉,謀權上位,那時候也得到了全禦獸宗上下一致的好評。
沒想到數十年後,這一幕又要上演。
馬紅敏已不想再去回憶當日情景,可它自小跟裏法的交情還是在的,至少他始終是這麼認為的。
走到琅琊山門庭前會路過一片殷紅的山花地,漫天漫地的紅印入眼簾,年年歲歲都不曾消減,這麼多年過去,也還是記憶中那個模樣。
馬紅敏駐足在山花地外凝望了很久這片故園,正準備抽身離開之際,一崇灰亮的毛發如飛箭般一閃便走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