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如此忠實禦獸宗,為何不上來跟我追討一下這筆血債,你們都是懦夫養大的吧!”馬紅敏說出口自己就覺得十分可笑,剛才還被狼王罵懦夫,現在卻恨不得真的變成懦夫,這樣就不用再麵對眼前這一批父親生前悉心培養過的人了。
“馬紅敏,你以為我怕你不成?”於華西一咬牙,正準備掏出自己的禦劍時。
馬紅敏已直接祭出一把石製斧頭,那帶著磕巴的利嘴顯得更森冷,“好,那我們戰一場,輸的人答應對方一件事。”
於華西猛的一怔,那被惹怒的模樣,更像是一支受傷的鬆鼠,被人激怒了,為保尊嚴而不得不戰,他也不廢話,直接禦劍疾馳,奔向半空之中,馬師傅也不耽擱,一個飛跳橫躍,嗖嗖兩聲就騰雲駕霧般奔向了天際。
“我去,真的假的呀,沒想到馬師傅這也會?而我竟然從來也不知道。”雲天龍瞬間就看跌了眼睛,即便身邊的人虎視眈眈,但他就是能夠毫無戒備的將目光停留在雲巔之上。
“你難道不知道,這也是一種靈獸的功法?我竟然沒看出來,馬師傅也養過仙鶴,並且有一支仙鶴願意化作馬師傅的座駕,真了不起。”林靜的話讓禦獸宗內一位老者忽的扒開人群走到了開拓地中。
“雲天龍,依你看誰勝誰負?”
“唉,我怎麼好說,我也不知道馬師傅也深藏不露啊。”
雲天龍本來是怎麼惦記著來著,他的師傅們各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越來越後悔當初怎麼就沒使出渾身解數,將師傅們的看家本領全學到手呢。
隻看見雲霧之處,兵戈相向,流彩霓之虹,殺伐之聲一點兒也沒影響大家夥觀戰的好心情,就連剛才挑釁在先的霹靂狂花也耐下性子來仰著腦袋看得癡迷。
其實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拚,當二人騰空而起的那一瞬間就注定了成敗,因為馬師傅騰空隻用了三秒,而於華西體重實在是不堪,他足足用了三十二秒才完成了騰空任務。
所以於華西為了保全顏麵而使用的小聰明最後徹底的將他自己給砸進去,以至於當他從半空中跌到地上的時候,於華西徹底的將自己在禦獸宗的所有臉麵全都丟盡了。
“嘩!”一聲全是禦獸宗弟子們的驚歎,而馬紅敏這一戰徹底的在禦獸宗青年弟子們麵前奠定了他的位置。
馬紅敏還未真正落地,便聽見空曠處一個嘶咧的哀嚎之聲劃破了這出奇的平靜,“少主!”
定睛一看,一個暮年老者拄著拐杖一步步的往馬紅敏劃來,聲音不大,但足夠讓所有人都聽見了:“竟然真的是你,少主,你可算是回來了,老夫等了你半輩子了,少主,你怎麼才回來,你知道現在的禦獸宗都變成什麼樣了嗎?”
馬紅敏一看那來人便想起了他的名字,“孔夫子,你還好麼?”
“好什麼好!這都是什麼時候,你竟然還問我好,你這趟回來一定要救禦獸宗於水深火熱之中了,否則你怎麼對得起你父親莫宗主一輩子投注在禦獸宗上的心血,你想要眼睜睜的看著禦獸宗毀於一旦嗎?”
這孔夫子一開口就是之乎者也,馬紅敏年幼時調皮搗蛋,莫洪秀見兒子心性平和,一點兒也不符合武者的脾性,想想算了,也不求他能繼承自己的霸業了,於是幹脆請了一名夫子來教兒子為人的道理,也不求他將來考試進大城市做個上班族,隻有他不給自己添麻煩就成了。
那裏知道孩子長大了之後野性就慢慢的生長出來,馬紅敏那翻山越嶺隻為了找到一隻古靈鵲的事情著實是讓莫洪秀驚了一驚,他又想將兒子培養成一個強悍我武將了。
奈何馬紅敏的野性就生長在此,他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跟靈獸打交道,凶猛的他愛,溫順他也愛,聽話的他愛,不聽話的他也愛。
甚至靈獸跟他打得水生火熱了,再駕馭的時候就沒有了威儀,這在莫洪秀看來就成了大忌。道理吧,馬紅敏是說也聽,不說也曉得,唯獨一件事,他就是照做不誤。
所以,馬紅敏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成為了莫洪秀連看一眼都會歎息的對象,乃至到後期他都變成了莫洪秀眼中的隱形人。
“救禦獸宗?這不是我一個人能說了算的。”馬紅敏喃喃道,才一回來就被禦獸宗的老人盼望著快點兒接收宗主之位,他不可能不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