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看得出來,這是忙著幹一件大事去了。”雲天龍不甘心的叫嚷。
“誰能比你們幹的事更大?剛才遇見老七,他跟我說去一趟無憂穀的事來著,我答應了。”張鐵柺子能說這麼一遝話實屬難得。
“真好,禦獸宗真是挺不錯的地方,相信你會喜歡的。”雲天龍搶著步子,追在張鐵柺子身後,他就不明白了,人家一條腿怎麼就能走那樣快,而自己雙條腿還隻能追在其後。
隨即,雲天龍裝腔作勢又道,“老無賴,你是不是又去騷擾小花椒了,看你這臉色就是一股子被撞到,心裏不痛快的樣子。”
而張鐵柺子不過眉頭一謝,淡淡的剮了雲天龍一眼,又淡淡的威脅,“你滾不滾?”
雲天龍即刻看出端倪來,哼哼兩聲,“我也沒說別的,就是上次不小心……”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敲詐我,嫌我送你一塊沉香木,換回來一個破帽子,還不夠寒磣。”張鐵柺子走入自己的房內,坐下,打算慢慢的調侃雲天龍。
“你這回又打算找到什麼理由來敲詐我?如果你想說,大可以直接去長老們麵前告狀,幹嘛做出一副我跟你站一邊,還不住的用小花的事來威脅我們,你有意思嗎?”
張鐵柺子凝著眼,每一個吐槽都精辟有理。
“還是你懂我的心思!老無賴,你將那套純陽功法教給我吧,我想變得更加強大,變得無人能敵。”雲天龍討好的說,卻一點兒氣勢也不落下。
“哼哼,交給你,再讓你去欺詐其他師傅們?想都不要想。”張鐵柺子冷哼哼的說。
“不會,我保證,我隻是因為在禦獸宗看到了一些弱肉強食的鬥爭,心裏發怵,如果我是那個最強大的人,將來以後,不但沒人敢來欺負我,就連無憂穀都要敬畏三分。”雲天龍這話是說得最誠懇的了。
張鐵柺子也是聽見了這番話才鬆了口,“嗯!快回去休息吧,有機會我就教你這一套功法,但一定記住了得忌七情六欲,否則,就算你會了,這套功法也等於白學。”
送走了滿意而歸的雲天龍,屋子內變得愈發的寂靜了。
“好了,現在就我們倆了,你也該現身了吧!”張鐵柺子麵對著空氣說話,如果不了解他的為人,會認為他在自言自語。
一個暗色的人影才從虛晃中閃現出身體。他一身道袍,文質彬彬,麵孔幹淨,隻是對張鐵柺子作揖,爾後緩緩開口。
“不知道你還記得二十年前在一個女孩兒身上的符咒,那符咒眼看著就要到期了,如果再不進行更換,女孩兒就會現出原形,這一輩子也許都無法在生活人間。”
“我猜到了,隻是,這符籙還有可能拿到手麼?”張鐵柺子疑問。
無憂穀邊緣的小茅屋內,兩個看似素未相識的人,開口說的第一句話都讓人雲裏霧裏找不著北。
什麼叫做符籙,什麼叫做到期,什麼叫做不能生活在人間?
而張鐵柺子說的那句,還能找到新的符籙嗎又是什麼意思?
雲天龍其實不是感知不到小茅屋內的詭異處,當時就覺得鼻端的異香是他才從未聞到過的,於是就留了個心眼。當他直接提出要求學習純陽功法,沒想到張鐵柺子爽快答應,他就更覺得異樣了。
退出小茅屋後,雲天龍沒有即刻停留,他小心翼翼的尋了一處下風口處,打開了通靈五感,心想著就算隨便聽聽臭無賴的抱怨聲,也讓他覺得今天不虛此行,沒想到人還沒停下就聽見了裏麵的對話。
“正一道人雲遊四海,我們上一次見麵是在十年前,自從三年前失去他的蹤跡,我已經整整尋找了他三年,卻還是一點蹤跡也沒有。”說話之人聲音清雅,有條有理。
雲天龍見不到人卻能在腦海中勾勒出說話人的形象,正一道人是幾個意思?對哦,道士才劃符籙的,可是他剛才說符籙是用來幹嘛的?
“但並不代表這件事沒有緩和的餘地,我跟其他幾位長老商量過,並且施行了別的辦法,這個新符籙你先拿著,雖然不能代替舊的靈符達到預期的效果,但是它能夠延緩老符的效力。”
隨後雲天龍聽見紙張沙沙作響的聲音,似乎是說話之人將符籙放置到木桌上。
緊接著,率先聽見的是一聲冷笑,隨後才是張鐵柺子的聲音。
“是你們畫不出新壓製巨靈獸的靈符吧,你們知道巨靈獸的威力,也知道如果她不能維持人形了以後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現在卻隻是給我這麼一個爛符籙,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