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作為男人,我會覺得,我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不想多說些什麼。那樣對自己隻會越發的厭惡。但不說出來,憋在心裏,卻總覺得心如刀絞。
好吧!
我想說的是,我與我結婚七年之久的妻子蔣文夢離婚了。
離婚,是在七天前。
一切就好似幻燈片一樣,從我的眼前逐一晃過。我們的財產平分;我們之間也沒有孩子;我們好像也沒有過,更為深刻的記憶。好像這所有的一切,都注定著我們日後的分離。
早知道無法天長地久,當初又為什麼毅然決然地選擇在一起呢?!究竟是我們的錯,還是命運的捉弄?
我還能依稀記憶起,曾經追求蔣文夢的情形。
可那段記憶,卻讓自己倍感陌生。
不想說些什麼。自己本就不是什麼戀舊的人。既然彼此選擇了分開,那就是已經做好了“一刀兩斷”的準備。
有人說,想從一段感情中解脫出來,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始下一段感情。
我覺得這種說法,很對。同時,這句話也為正糾結於如何走完人生之路的我,提供了精神上的慰藉。
於是,我想,我要出去走走。我要找回我的春天,和那個真正愛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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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她的時候,很偶然。
季節是冬天,時間是上午。
這個冬天不冷,陽光讓人覺得暖意洋洋。我和她是在本市的一家圖書館裏麵遇見的。
見到她時,她正在認真地讀著一本書。書名叫《沉默的羔羊》。具體書裏麵寫了些什麼,我不知道。作者的名字很長,應該是外文書。當時,我並未覺得我與她會有怎麼樣的一層關係。
我在書架上隨便地拿了一本書,名叫《杜馬島》。作者是斯蒂芬?金。居然也是外文書。
我與她麵對麵地坐著。
我二十九歲。
她的年紀,看上去也就二十一、二歲左右。
我將手中的書平攤,以至於,能夠將她的容貌看清楚。而她,則是習慣性地將書端在自己的麵前。似乎還很刻意。
半個小時的時間,手裏的書,我翻幾頁。
說實話,也沒有心思去看書。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與她對上眼的。可能是她將書本放下休息的時候,也可能是她就是想看看對麵坐著的是怎樣的一個人的時候,亦或是,她覺得自己就應該把書放了下。
總之,我們四目相對。
我的心緒亂作一團。有一個詞,可以形容,我當時的感受,叫“一見鍾情”。
“你喜歡讀國外的書籍嗎?”
說實話,我的聲音不大。如果她不搭話的情況下,我會覺得,是不是我自己在自言自語。
但,她聽清了。
我想,這就是緣分。
“嗯”。
她側身,撇著我,小聲地應了一句。
我很高興,她知道,我在與她說話。
而後,她將手中的書,放在麵前的桌子上,像我一樣將書平攤。
我這才算是看清楚她的麵孔。
她實在是太漂亮了。漂亮的臉蛋,漂亮的嘴唇,漂亮的耳朵,還有漂亮的眼睛與眼線。
這些詞彙堆疊在一起,倒沒有什麼文學色彩。但那種渾然天成的美,卻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我知道,我為她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