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員將官來到近前,早已經有守衛的玄甲軍大聲喝道:“來者止步!”
這名將官打量了一下形勢後,這才翻身下馬,然後大聲問道:“誰是這裏主事的,本官乃宣府懷來衛守備郭必昌!”
“讓他進來!”楊山蘆就是一揮手道,於是外麵戒備的玄甲軍這才把他放了進來,不過搜身什麼的是必須的。
而就算這樣,等到這位將官來到楊山蘆的麵前之後,楊山蘆身邊的親衛都是虎視眈眈的盯著他……能趕到這裏來求情的,顯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還是要小心為上!
而這個時候,這個郭必昌打量了一下楊山蘆,再看看站在他身後半步的駱養性,就是感覺嗓子口有些發幹……這次的陣勢比他想象中還要大啊!
雖然這兩人他都不認識,可是錦衣衛標誌性的衣著他還是認識的,所以他已經認出了,那位‘副手’應該就是正三品的錦衣衛指揮使!
可是現在呢,堂堂的錦衣衛指揮使都是陪太子讀書的?這就是一個大馬蜂窩啊……
隻是,這位守備大人想到剛才範家來人威脅他的話語,他有那麼多把柄落在他們手裏,那是不得不來啊!
於是這個郭必昌勉強定了定神後,就是按照官場禮節一抱拳道:“本官懷來衛守備郭必昌,敢問兩位大人是……”
不料楊山蘆卻根本不理他,而駱養性呢,也隻是一甩身上的大氅,根本沒有和他談話的興趣,隻說了一句:“錦衣衛辦案,閑雜人等退避!”
這想想也是很正常的,他們可是錦衣衛啊!皇帝的錦衣親軍!也就是在楊山蘆麵前,要擺出個協從的姿態,而是對於邊鎮軍官,那絕對是高高在上的!
而這句話一出口,殺傷力還是不小的!這位郭必昌聽了之後,身子都是一哆嗦!這,這……還要繼續摻合嗎?
隻是,他再一想,剛才那個範家人威脅他的話語,還有他落在人家手裏的那些把柄,這如果範家被攻破的話,他肯定也跟著一起完蛋啊!既然這樣……
這位隻能硬著頭皮道:“按理說錦衣衛辦案,本官確實不應多嘴,隻是凡事都有特例,像這個範家就一向樂善好施,為國為民,是本地有名的大善人!所以是不是應該先奏明當地有司,然後再行結論呢?”
而駱養性一聽就氣樂了,好吧,都帶著聖旨下來了,這還要先奏明當地有司?而且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這是真糊塗還是假明白啊……
至於楊山蘆呢,那就更不用說了,見他堂堂一位正三品大員,居然胡說八道到這種程度,就是忍不住衝他陰陰一笑道:“這位大人說的很有道理啊,隻是剛才範家開槍拒捕,錦衣衛親軍都被打死了三十幾個!你確定他們還是良民?”
“這個……”這個郭必昌被楊山蘆這麼盯著,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可是因為實在是有要命的把柄捏在別人手裏,他不得不硬著頭皮道:“範家此舉是有些不妥,不過也情有可原,這裏靠近邊牆,常有匪患出沒,所以有些自保能力,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好吧,聽見這個郭必昌到了現在,還在為範家辯護,楊山蘆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楊山蘆就是一聲大喝:“請尚方寶劍!”
“在!”隨著這一聲大喝,侍立在楊山蘆身邊的劉大棒槌,立即捧出了裹著黃綢的尚方寶劍!等到倉啷一聲拔出寶劍之後,那已經是寒光四射!威震當場!
“今有罪將郭必昌,庇護國賊!罪不可赦!故請出尚方寶劍斬之!”
隨著楊山蘆一聲令下,劉大棒槌當即揮起寶劍,就是朝郭必昌的脖子上砍去!
禦賜的尚方寶劍哪有多快!隻聽見撲通一聲,郭必昌的一顆大好頭顱,已經被一劍斬下!
甚至都等掉在了地上,那還是圓瞪著雙眼,滿臉的不敢置信之色呢……
他可是堂堂的正三品指揮使,懷來衛的守備!可是現在呢,就這樣被直接砍了腦袋?尼瑪我一共就說了三句話啊……
至於他帶來的20多個精騎,更是一陣騷動!
雖然這些人也知道,這次過來救援範家肯定會非常艱難!弄不好會動手!可是沒想到居然會弄到這個地步……連堂堂的衛指揮使都被斬了!
不過楊山蘆可是不會顧及這些人的……他又是揮揮手之後,已經有待命的玄甲軍呼啦一下撲了上去,把他們全部圍了起來!
這些玄甲軍口中還在喊呢:“鎮虜衛奉旨行事,膽敢抵抗者格殺勿論!”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這些精騎馬上扔了手中的兵器,紛紛跪倒在地投降了……指揮使大人是收了範家很多的賄賂,他們可沒收!犯不著為他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