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是隔壁王嬸兒家的孩子,今年十歲,兩家關係要好,這小子從小就喜歡跟在陸洋後麵。
“你可算回來了,出事了,薛家,蘭嬸兒和我爹娘在薛家被人打了,還有阿黎弟弟!”二狗子沒有顧得上自己的傷,急得語無倫次。
“什麼!”陸洋勃然大怒,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母親和弟弟是自己這一世最為重要的人,竟然被人打了。
“走!”陸洋提起二狗子就瘋狂地朝薛家衝去。
“薛家悔婚,退了彩禮,蘭嬸兒去找他們理論,哪知道李毅也在那裏,他現在成了禦獸師,給薛家下了聘禮,就是李家人動的手!我娘看不過去上去說了兩句也被打了!我爹還被那頭凶狼咬斷了一條手臂,嗚嗚…”二狗子一邊抹眼淚一邊說明了事情的緣由。
“薛家!李毅!”陸洋渾身一震,眼中閃過一道可怕的殺機。
“洋哥你小心點,聽說那李毅成了禦獸師,還帶著一頭很可怕的狼!”二狗子一想到那頭凶狼的恐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又是擔心又是害怕。
“放心!跟我來!”陸洋的臉色冰冷到極點。
“陸洋回來了!”
“聽說李毅已經成了禦獸師,還帶了一頭凶狼,剛才我親眼看到,二狗子他爹都被咬斷了一條手臂,太可怕了,陸洋這樣進去恐怕會吃大虧!”
“他娘和弟弟都被打了,陸洋是個孝順孩子,哪裏能不怒?李家實在是太殘忍了!”
聚集在這裏的鄉親們都炸開了鍋,但卻沒有人敢進去幫忙,剛才二狗子他爹的慘樣著實嚇壞了不少人。
“娘!我痛…嗚嗚…哥!”薛家院子,小陸黎在蘇蘭的懷裏不住地哭泣,稚嫩的小臉上滿是痛苦,剛才他被人狠狠踢了一腳,剛好踢到手腕,那裏腫起老大一塊,還滲著血,痛得小臉煞白。
“你們…你們還是不是人,這麼小的孩子也打!”看著小兒子痛苦的樣子,蘇蘭氣得直哆嗦,在她的臉上有一道清晰的巴掌印,滲著血,頭發亂蓬蓬的。
在旁邊,二狗子他爹李大壯捂著自己的斷臂慘叫著,他的那條胳膊此時正被一頭大如牛犢子似的凶狼咀嚼著。
“狗子他爹…”王嬸兒手忙腳亂地將自己身上衣服撕扯下來,死死繃住李大壯的傷口,可那血怎麼也止不住。
“哼!誰讓你們不自量力,膽敢頂撞咱們少爺,彩禮退給你你就接著,竟敢跑來胡攪蠻纏!活該!”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大漢冷哼一聲,身上有一股痞氣,是這十裏八鄉的地痞無賴,最近被李毅收服,做了狗腿子。
“哎!蘇大妹子,大家好聚好散,何必鬧成現在這樣?”薛正剛搖搖頭,故作歎息之態,但臉上卻無半點過意不去,反而帶著若有若無的不屑。
“薛正剛!你不必如此惺惺作態,我們真是瞎了眼才跟你們家定親!”蘇蘭瞪著薛正剛,怒聲道。
“哼!就憑你家那野小子也想與我家玲兒成親,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以我女兒的姿色,隻有李毅這樣尊貴的禦獸師才是他的歸宿!”薛正剛不屑地笑道。
“爹!別說了!”薛玲玲白了自己的父親一眼,旋即對蘇蘭說道:“蘭嬸兒,你們還是回去吧,我跟陸洋是不可能的,我爹說得對,李毅才是我的好歸宿!過不了多久我們便會住進襄陽城!”
“沒想到你跟你父親一個德行,都是見利忘義之輩!真是枉費了我家阿洋的一番心意!”蘇蘭冷冷地瞥了薛玲玲一眼,有些悲哀地搖了搖頭。
“哼!瘋婆子嘴這麼臭,是不是想被我的戰寵撕爛!”被眾多李家人簇擁著的李毅突然冷哼一聲,神態傲然如高高在上的主宰。
此刻在這裏,他可以主宰所有人的性命,因為他是尊貴的禦獸師,擁有強大的實力。
“砰!”然而就在這時,薛家大門突然被一股大力轟得四分五裂。
“你這頭畜生若敢動我娘一根毫毛,我不介意宰了它!”緊接著一個身著粗布麻衣的少年走了進來,冰冷的目光讓在場許多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陸洋?起先我還不信,沒想到你的命還真是大!”李毅眼神微微一凝,驚訝地說道。
說實話他還真不太相信陸洋還活著,要知道當初後者可是被他打成重傷推下山崖的,那麼陡峭的山崖,就算是一塊石頭也得摔成渣渣,更別說是個人了。
“娘!李大叔,王嬸兒!”陸洋沒有理會李毅,因為他一看到眼前的情況就忍不住怒發衝冠。
母親被人扇耳光,年幼的弟弟稚嫩的手腕青腫,李大叔更是斷了一條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