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閣的這位仁兄,這顆凝露草可是在下先發現的。”一個書生摸樣的少年溫文爾雅的說道。
他的對麵站著的,卻是星宿閣的領隊,段宇。
段宇葉微笑著回禮,說道:“賢弟說笑了,這裏百草無主,有能者得之,豈有先來後到之理啊。”
書生無可奈何隻好拿出自己的毛筆,說道:“那隻好請兄台賜教了。”
書生說話迂腐,但是出手一點都不猶豫,手腕一抖,一條墨痕甩出,遇風便漲,化作一條黑色的水龍,張牙舞爪的撲咬過去。
段宇身為星宿閣領隊豈是易與之輩,手裏不停把玩的兩個鐵球輕輕一拋,鐵球立刻化作兩隻鋼鐵豺狼,一隻豺狼鋼牙一咬,毫不費力的就咬斷了墨水化作的水龍,另一條豺狼則奔向書生。
書生也不驚慌,腳底突然浮起,飛速的向後方飄去,雙手做挽弓狀,天地靈氣迅速的彙聚在他兩手之間,化做了一枝弓箭。
“去。”
書生手臂一鬆,仿佛真的才操引弓箭一樣,靈氣化作的羽箭飛速離手,射向緊追不舍的鐵狼。
羽箭正中豺狼頭部,豺狼一陣哀嚎,提溜一聲重新化作了鐵珠。
然而不遠處,段宇已經摘取了凝露草,微微向他行了一禮,手一招,收回了被擊落的鐵珠。
書生看了,無奈,隻好回禮離去。
兩人爭寶,行之有據,以禮待人,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大虞山書生們的領隊,獨自走在一處藥田之中,不遠處一顆耀耀生輝的三色落茗花正輕輕的隨風搖擺著。
書生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思索什麼,但隨即就踏步走上前去。
三步剛落,地麵突然一陣攪動,“砰”的一聲,底下竄出一個人影,絲毫沒有言語,抬手之間,一柄短刃寒光四射!
書生似乎早有所料,腳底輕輕一點,整個人突然加速,沒等人看清,就已經在十米開外,落茗花前。
書生似乎不想惹事,彎腰摘取落茗花,準備離去,而這時,四周突然又是一陣“砰砰”之聲,四個人影在落茗花四周竄出。
“結陣!”
五人手中掐訣,書生四周浮現一柄柄刺客的短匕首,為首之人一聲喝下,匕首飛旋著就絞殺過來,書生眉頭皺了起來。手裏突然出現一把先生用的戒尺,口中輕喝。
“鳴和鸞。”
下一秒,書生身形便飛騰起來,身形之間似乎有鳶鳥相和,輕轉騰挪,軌跡不可捉摸,匕首紛紛擦肩而過,無一命中。
而書生手中不停,祭出戒尺,手中掐訣,戒尺立刻的變的巨大,他手指輕輕一點,戒尺如有巨力,橫掃向五人。
五人臉色大變,卻來不及躲閃,戒尺狠狠的拍打在第一個人身上,第一個人一聲悶哼,之間“嘭”的一聲化作了一股白煙,隨後就是三聲同樣的聲音,最後一個人影想要逃走,卻避不開戒尺巨大的尺麵,戒尺狠狠的拍打在身上,隻聽一陣沉重的敲擊聲,那人影猛地一顫,然後便被拍了出去。
“啪。”
人影狠狠地摔倒在地,沒有說話,不等書生追擊,輕輕一點額頭,整個人瞬間化作了流沙,消失不見。
書生也不在意,收了戒尺,摘取了三色落茗花,便一步一步的離開了藥園。
......
“宇文青元你不要太過分了!”兩名古國少年飛速的退去。
而他們麵前宇文青元站在三株三色落茗花之前,絲毫不在意兩個少年的怒喝。
“我們三人一人一份,你為何要獨吞?”兩人是雙胞胎,一模一樣,臉上憤怒的表情都仿佛照鏡子。
“獨吞?嗬嗬,我就是要獨吞又如何。”宇文青元早已經沒了之前的溫文爾雅,臉色陰沉的仿佛要滴出水來。
“你......”一邊看起來年紀小的弟弟想要說什麼,哥哥卻臉色難看的攔住了他。
“算了,我們走,去別的地方。”
弟弟無比的不甘心,這是他們找了一個時辰才找到的落茗花,眼看著就這樣送人了
“哼,不就是仗著得到了一個假傳承嗎,神氣什麼。”弟弟終究難以咽下這口氣,故意開口嘲諷道。
他對宇文青元那柄小劍還是非常忌憚的。
“你說什麼?”
果然,宇文青元仿佛一個被點燃的炸藥桶,滿臉凶戾之氣。
“難道不是嘛,要不然怎麼會敗在一個辟骨四層......”
“你找死!!”敗在趙小川手裏是宇文青元心中無法釋然的痛,他一想起這件事來能上就火辣辣的疼,滿心的惡毒無處安放。
手中折扇一扇,一條青鳶浮現而出,尖銳的鳥喙如一把利劍,啄向兩人。
“小心!”
一邊的哥哥高聲警示到。
但是他話還沒說完隻見宇文青元已經欺身前來,手中折扇穆然打開,扇子的邊緣閃過一道金屬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