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問了,他就會說。
“少帥,你今天看起來真帥。”荷竹的語氣裏透出誇張的讚美。
荷竹每次誇人的時候就刻意的想讓人扁一頓。
不過厲京華倒是覺得很受用。
“你也很美。”回了一句,以示禮貌。
“那是當然。”荷竹一點也不客氣,她長得美,每次照鏡子的時候都知道。
“……”這麼不知道謙虛的女人,可是不多見。
荷竹昨晚上太操勞,今天又起得早,坐在車上沒一會就睡了。
等荷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身上多了件軍裝外套。
車子停在少帥府的門口,司機坐著也沒動,似乎停了有一陣子了。
“為什麼不叫醒我?”荷竹問到。
司機心裏默默地想,剛剛到地方的時候,他剛剛張嘴,“少帥,我……”殺人般的目光讓司機閉了嘴,盡管隻是靜靜地坐著,司機仍然身上冒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下車吧。”厲京華沒有回話。
荷竹看了一眼默默的厲京華,說道“不要對我這麼好。”
荷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可能是厲京華突然的溫柔讓她很不適應。
也可能是他的這種真心的溫柔,她無法回應。
厲京華一隻踏出車外的腳收了回來,用剛剛看司機的眼神看著她,冰冷的像冬天的冰淩,插入人心。
荷竹突然後悔剛剛為什麼犯傻。
厲京華是真真切切踏著敵人的屍骨走過來的帥將,眼神突然降溫。
荷竹有些受不住,說毛骨悚然也不過分。
“少帥,人家開玩笑的啦,你對我這麼好,我隻能以身相許了。”
荷竹每次有事不想說或故意說謊的時候,都是一副膩死人不償命的語氣。
見勢不好,荷竹就要往厲京華身上湊,厲京華繼續之前下車的動作,讓靠過去荷竹一下子失了重,差點跌在車座上。
“誒,這人真是。”男人心,海底針,怎麼變臉比翻書都快。
荷竹沒有食言,回去之後就跑到少帥府的後花園閑逛。
之前從沒仔細的逛過少帥府,卻發現府裏竟然格外的寬闊 ,像那些個禦花園一樣。
每個花圃都分散在不同的院子裏,亭台樓榭,清溪蜿蜒,十分講究。
荷竹盯著月季花許久,月季雖美,卻不夠妖豔,荷竹愛牡丹,那種毫不掩飾的張揚美。
“張管家。”張管家是一直在少帥府跟著厲京華的總管。
“夫人。”
“這一院子的月季,都給我換成牡丹吧,就按現在的設計來。”這裏的花圃都是經過修建設計的,荷竹一眼望過去都十分賞心悅目。
但是,她討厭,月季,因為尤寧當初不經意的一句話。
“隻道花無十日紅,此花無日不春風。” 說的是月季的風采。
荷竹聽了尤寧的話,於是就深深的愛上月季花,而且,曾經為了他,在荷家的宅子養了整整一園的月季花。
可笑,尤寧怎麼欣賞的了月季的美!
想到荷宅,荷竹的悲傷又湧上心頭。
雖然不是她的經曆,但是每每想起來都有那種深入骨髓的痛。
可能這是原來的荷竹心裏無法治愈的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