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雨中跪在地上的薑寫意,姬瞳澈加快了腳步,飛奔到薑寫意的身邊,摸著她的額頭,有點稍稍的熱。
薑寫意忽然嗚咽出聲,良久,她放聲大哭。
姬瞳澈看著薑寫意哭的聲嘶力竭,想起神秘人和他說的薑寫意的過去,一時之間,心頭不忍。
他舉起手,想拍拍薑寫意的肩膀,又想摸摸她的頭頂,猶豫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好,撓撓自己的腦袋。
他柔聲安慰,“別,別哭了。”他輕輕的擦著她的臉。
雨水和淚水混合,姬瞳澈的動作有點粗魯,薑寫意心頭一酸忽然抱住姬瞳澈,她趴在他的肩膀,哭的聲音很大。
大雨嘩嘩。
姬瞳澈舉起手,蹲在原地,任憑薑寫意哭泣。
“……為什麼啊,到底是為什麼啊……”想起從前自己吃的苦,想起月沉央的慘死,想起泱夜國中一切的一切。
薑寫意感到後怕。
姬瞳澈擦了一把自己臉上的雨水,他橫抱起薑寫意,足尖輕點,消失在這雨幕中。
當兩個人坐在客棧的廂房裏,姬瞳澈說道,“今天是回不去南疆了,都怪你。”
薑寫意悶悶的說,“我也沒求著你來啊,是你自己多管閑事。”
嘭。
薑寫意捂著頭,跳起來吼道,“你幹嘛?!”
姬瞳澈收回拳頭,揉著自己潮濕的頭發說道,“我救了你,你怎麼也得說句謝謝吧!”
薑寫意一梗,想起方才他一腳踢開勾玉樓的殿門的時候,薑寫意別開頭,小聲的說,“謝,謝了。”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聲音大點。”他甩甩頭發。
“謝謝。”薑寫意看著姬瞳澈。
她的長發濕漉漉的垂在肩膀兩側,衣服緊貼著玲瓏的身段。
唔……
這樣的場景,真的很詭異,不,確切的說,容易引人犯罪。
姬瞳澈撩起被子扔到了薑寫意的身上,“看你就煩,趕緊洗洗去。”
薑寫意轉過身,她沒有看到姬瞳澈臉頰上微紅,聽著門關上的聲音,她輕輕舒氣。
緊緊的攥住了手中的被子。
一番收拾,薑寫意穿著泱夜國的服侍,正係帶子的時候,門嘭一聲被推開。
看著兩手端著盤子,嘴裏叼著茶水壺的……姬瞳澈。
薑寫意表示很……‘受寵若驚’。
這,真的是他們偉大英明冷酷殘忍的詭魅閣閣主——東狼王?
若是讓詭魅閣裏的女子看到他這一麵,很難想像他這個東狼王,該怎麼當下去。
看著姬瞳澈眼裏的嫌棄,薑寫意趕忙拿下他嘴裏的壺。
姬瞳澈皺著眉頭,“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沒,隻是鮮少見到你這一麵……”體貼,細心。
姬瞳澈放下盤子,他惡狠狠的回頭,“你要是敢說出去,你就死定了!”
薑寫意猛點頭,坐下來,兩個人安靜無聲的吃著東西。
姬瞳澈看了看薑寫意頗有大家風範,他問了一句,“你夠吃嗎?”
“夠。”看著她動作端莊。
姬瞳澈說道,“不愧是大家女子。”
“所以?”薑寫意頭都沒有抬起來。
靜默了片刻。
姬瞳澈說道,“吃飯吧你!”
果然,和薑寫意沒法溝通!
薑寫意偷偷的看了一眼姬瞳澈,其實,說起來,他也不過一個十八歲的少年。
外麵的風聲大作,雨水嘩嘩。
薑寫意站在窗閣看著外麵,神情頗有些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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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瞳澈大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