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寫意往泱夜國大殿的方向跑過去。
一定是他!納慈爺爺的死,信箋的調換,她和月沉央之間的誤會,這一切都是尉遲嵐搗的鬼,一定是他!
薑寫意氣喘籲籲的站在大殿前,她抬頭看著燈火幽明的大殿,許是夜色深倦,薑寫意總覺得站在這裏,有一種莫名的寒意。
她來到門前用力的拍著門,尉遲嵐輕笑了一聲,“寫意。”門緩緩被拉開,尉遲嵐拉住薑寫意的手腕,往自己的大殿拉了過來。
關上門,尉遲嵐壓迫著薑寫意,他的身子緊緊的貼著薑寫意的身子,尉遲嵐挑起薑寫意的下巴,他眼瞳閃爍著不明的光芒。
“是不是你!”薑寫意語氣強硬,她上來就咄咄逼人的問他,她又說,“是不是你殺了納慈爺爺,調換了信箋?說!”
“別那麼凶,你可是第一次來我的大殿,不四處走走看看嗎?”尉遲嵐的手握住薑寫意的手,他輕輕的和她十指交叉,感受著尉遲嵐手掌傳來的溫熱。
薑寫意掙紮了一下,“你鬆開我!一定是你對不對!”當初薑寫意以為月沉央不要自己了,卻不想,這中間居然有人兌換了信箋。
“你在說什麼?寫意,我怎麼聽不懂。”尉遲嵐抵住薑寫意,他額頭碰著薑寫意的額頭。
尉遲嵐輕輕的又說,“寫意,你任性是不是也該有個限度了?難道你忘記你是誰的妻了嗎?”
薑寫意別開頭,“我沒忘,但是當初我並不願意嫁給你!”
“我知道,所以為了得到你,用了一點不光彩的手段,寫意,不至於這麼生氣。”他輕輕的撫摸著薑寫意的臉頰,眼底湧上薄涼。
薑寫意用力掙脫,她低吼一聲,“夠了!你殺害的是一條人命,耽誤的是我的一生!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尉遲嵐忽然緊緊扼住薑寫意的脖子,他玩味一笑,“自私?嗬嗬,薑寫意,你最沒資格說我自私。”他看著薑寫意痛苦的表情,看著她眼瞳中猙獰的自己。
他的手一鬆,悠悠的說道,“的確,納慈是我殺的,信箋也是我調換的,包括樓蘭覆滅,也是我一手促成,那又如何,從一開始,我喜歡的便是你要得到的人也是你,以及……”他的手指輕輕的劃到薑寫意的胸口,看著她裸露出來的細嫩肌膚,他低聲笑笑,“你身上的……秘密。”
薑寫意眼神充滿著不可思議,他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一切了嗎?
“尉遲嵐,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薑寫意問道。
“不多,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他鬆開薑寫意,薑寫意靠著門,她嘴唇有些發抖,回憶起之前的寵愛,回憶起曾經的種種,他是為了讓自己降低警惕,對嗎?
不,不!
薑寫意轉身就想打開門,這裏的氣氛壓抑窒息,燈火忽閃,尉遲嵐摁住門,他從背後抱住薑寫意,從她的耳邊深情的說道,“來了我的大殿,還想全身而退?寫意,你真可愛。”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你要幹什麼!”薑寫意掐著他環住自己腰的手臂,尉遲嵐抱起薑寫意,丟擲到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