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瞳澈追問,“是什麼蠱?”
神秘人走了一周,看著她的脖子,了然道,“禍心。”
這是什麼蠱?姬瞳澈正著急的看著薑寫意的時候,此時此刻的薑寫意忽然痛苦的嚶嚀了一聲。
夢境。
濃霧漸散,薑寫意揮著麵前的濃霧,她走了幾步,忽然驚覺身邊聳起巨大的城牆,陽光一下子湮滅,四邊一片漆黑。
嗅著空氣中漸濃的潮濕腐臭的氣味,薑寫意一瞬便反應過來,這裏是地牢。
當年囚禁沉央的地牢。
薑寫意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腳踝上纏繞上了冰冷的鎖鏈,正在此時,牢門口處忽然傳來一個女子尖利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薑寫意,你也會有今天。”姚千雪一身狐裘加身,她曼妙的身子引人遐思。
薑寫意掙紮著看著麵前的姚千雪,“姚千雪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聽著自己的聲音粗啞難聽,姚千雪背手猛地扇了薑寫意一巴掌,“明明是你自己不知道廉恥,惹怒了王上,怨我做什麼?”姚千雪冷哼一聲。
她看著狼狽的薑寫意,上下打量,“哎呀,從前你不是風光著嘛,怎麼現在淪落成這幅境地?這讓妹妹看的可真是心疼……”
薑寫意呸了一聲,“你個賤—人,我當初就不應該救你!”薑寫意惡狠狠的看著姚千雪。
“到底誰是賤—人你心裏比我清楚,明明是王上的貴妃不好好的享受你的榮華富貴,卻還和別的男人私通,讓王上難堪,薑寫意,時至今日你落的下場,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結果,怨不得旁人。”姚千雪逼近薑寫意,說的平然,她後退兩步,掩著鼻子,語氣頗有些鄙夷,“這裏可真是穢氣,我們走。”
看著她趾高氣揚的帶著身後幾個婢女,薑寫意抬眸,正巧和梅影眼底的尷尬撞上,梅影躲開視線,薑寫意閉上眼睛,她渾身無力。
尉遲嵐,你這個魔鬼。為什麼我薑寫意偏偏招惹了你?
牢房中,分不出晝夜,自從那日在尉遲嵐的殿中出來許多日,薑寫意都未見到月沉央,那個時候她還輕信著姚千雪,姚千雪問她可是還喜歡月沉央。
她當初怎麼回答的來著?
“我喜歡,我最喜歡的人是他。”做出這樣的選擇,就如同在冰冷的冬天,尋得的那一團微弱的火光,和冰冷相比誰都喜歡火,都喜歡溫暖。
而沉央,就很暖。
尉遲嵐,他的冷是殘酷的,是不留任何餘地的,隻要他想做,不管你是否生氣他都會去做。
薑寫意似是睡了片刻,牢門吱呀一聲又響了。
她抬起頭,看著走進來的人,一身華貴長服,是尉遲嵐。薑寫意猛地嚎叫,“尉遲嵐!你放了我!”
尉遲嵐走進薑寫意,站在她的麵前,看著她雖然狼狽,可這模樣,卻還是和從前一樣,美的那樣驚心動魄。
尉遲嵐喜歡薑寫意,深入骨髓的喜歡。
“寫意,你答應我,留在我身邊好不好?”尉遲嵐貼近薑寫意,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
手掌輕輕的撫摸著薑寫意的臉頰,又說,“我想得到的東西,到現在還沒有得不到的,唯有你,讓我覺得我很失敗,我們認識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