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之中,隻有一絲微光。
薑寫意輕喃了一聲,“沉央……”她捂著微微疼痛的胸口,光著腳走下床榻,推開石室的門,看著冰湖升騰著嫋嫋的寒氣。
過去真的太傷,如今想起來,心裏還是疼的無以複加。
回想起秘術師告訴她說,北疆有一盞奇燈骨盞燈,不管付出什麼,她一定要取得骨盞燈。
薑寫意握緊拳頭,轉過身看著姬瞳澈站在她的身後,雙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你怎麼在這裏?”薑寫意活動著手腕。
姬瞳澈聳聳肩膀,“我關心你呀,寫意,感覺好點了嗎?”他走上前,自然的揉揉薑寫意的腦袋,這樣熟稔的動作,讓薑寫意有些不適應。
“別碰我。”薑寫意後退了兩步,她眼神戒備。
姬瞳澈忽然一臉嬌羞,“媳婦兒你真討厭,明明是你先把人家吃幹抹淨,轉臉就不認人家了嗎?”
薑寫意雙手張開摁住姬瞳澈的臉,聲音有點無奈,“喂你能不能不要大言不慚的說這些子虛烏有的話?”薑寫意聲音柔柔,少有的讓姬瞳澈感覺心裏有些暖暖,有些癢癢的。
姬瞳澈翻過身,按住薑寫意的肩膀,按住她的背抵著石壁,姬瞳澈靠近薑寫意,他很高,姬瞳澈低著頭,聲音柔柔,“寫意,當你累的時候,別忘記有我在,我會一直陪著你,保護你。”聽著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薑寫意緊緊的攥住了姬瞳澈的前襟。
心,狠狠地一顫。
姬瞳澈又說,“薑寫意,記住我的承諾,一切有我。”
聽著他的話,薑寫意狠狠的壓住自己內心的狂跳,“我……”
“東狼王,有情況。”一個黑衣人唰一下子站在這裏,他恭敬的說道。
姬瞳澈胳膊肘滑了一下,額頭青筋跳跳,內心默默傷感:喂,沒看到你家少主正在談情說愛共享風光雪月嗎?
那個人低著頭,又說道,“千絕樓來犯。”
千絕樓!是紅蘿羽那個該死的賤—人!
薑寫意眼瞳猛然緊縮,她推開姬瞳澈,足尖輕點,飛身出去。
姬瞳澈從身後趕緊跟上薑寫意,薑寫意平日裏冷冷的沒有什麼感情變化,唯有碰觸到有關月沉央的事情,她怎麼也做不到冷靜。
自然冷靜不下來的。紅蘿羽讓自己曾經置身地獄,從沉央死的那一刻起,她薑寫意就和千絕樓不共戴天!
尉遲嵐,姚千雪,我要你們都死在我麵前!絕對!
來到外麵,紅蘿羽微微裸露的肩膀,神情媚然,她搖晃著手中的絨扇,傲然的看著薑寫意。
“薑寫意,好久不見。”紅蘿羽嬌嗔一笑,神態媚然。
薑寫意呸了一聲,“賤—人!”
“誒,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你和我,不過半斤八兩!”紅蘿羽神色自然,她合起絨扇,輕輕搖晃手指,從四麵八方忽然湧出八個女子,她們手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是銳器!
看到那些泛著寒光的銳器,薑寫意想起四年前,當初姚千雪聯合千絕樓逼死自己,講冰冷的利器刺入腹腔,不留餘地的終結了腹中七個月大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