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孤寂。
姬瞳澈躺了半天,都沒有睡著,他摸著胸口,心跳這樣快到底是為什麼?悄悄的翻過身,看著薑寫意的背影,他輕咳了一聲,看她沒有反應,姬瞳澈試探的抱住了她的肩膀。
她怎麼那麼瘦?姬瞳澈低聲說道,“以後給老子多吃點肉,不然抱起來都沒有感覺。”
嗯……薑寫意微微的睜開眼睛,莫說姬瞳澈睡不著,薑寫意竟也莫名的睡不著。
感覺著莫名的別扭,讓薑寫意有些麵頰泛紅,她淺淺呼吸,想騙過他,也想騙過自己。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姬瞳澈的感情,似是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月光疏朗,屋內一地月光。
隻聽姬瞳澈歎氣,說道,“寫意……嫁給我好不好?”
薑寫意的手一緊,她閉上眼睛,聽著越發清晰的心跳聲,她告訴自己,不要想多了。
一晚上,薑寫意不知道自己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天際略有微光,薑寫意坐起來,看著一旁睡的四仰八叉,睡覺極為不老實,他的麵具垂落在地上,看著麵前神秘俊美,清秀俊雅的男子。
薑寫意不覺伸出手,輕輕的摸著他的眉眼。
不同於月沉央,若論美貌,的確姬瞳澈更勝一籌,若是論溫柔,似乎姬瞳澈也不輸於月沉央,隻是心裏的位置,遇到這樣一個人,一旦最先遇見,便再也容不得其他人。
薑寫意抽回手,她揉著眉心,天色泛白。
她輕輕的從床榻上下來,手腕被某個人拉住,姬瞳澈迷迷糊糊的把薑寫意摁吧摁吧揣到了懷裏。
“喂你……”薑寫意的頭被他摁在懷裏,抬起頭也抬不起來,他的身上有著清冷的香味,很淡,卻很好聞。
薑寫意感受著懷抱的溫度,她沒有掙紮,緊緊的抓住他的前襟。
姬瞳澈睜開眼睛,看著薑寫意沒有動作,他嘴角忍不住上揚。
片刻之後……
“哇!你怎麼?怎麼在我懷裏?!”姬瞳澈誇張的喊道,他的聲音很大,薑寫意出手捂住他的嘴巴。
她別扭的說,“是你把我拉過來的,我,我什麼都沒做!”經曆過前兩次的事情,薑寫意生怕他誤會,說完連滾帶爬的爬下床榻。
看著她慌慌張張,姬瞳澈單手托著下巴,他眼神魅惑,看著薑寫意,“為什麼不趁機占點便宜?”
“你以為我是你?”薑寫意反應迅速,她趕忙反駁。
姬瞳澈輕笑一聲,“我?占你便宜?薑寫意,要不要讓你真正的看看,什麼叫做占便宜?”
他一把拉住薑寫意,薑寫意後退著,掙紮著手腕,“你想幹什麼!喂喂喂,你冷靜點。”
第一次,從薑寫意的臉上,看到了別扭和尷尬的模樣,姬瞳澈表示他很受用。
把薑寫意拽到自己的懷裏,姬瞳澈麵容神秘俊秀,他輕挑著薑寫意的下巴,眼神魅惑,“若是我,定當把你吃幹抹淨,吃到最後連骨頭都不剩。”
他的聲音曖昧沙啞,薑寫意聽著渾身激靈了一下。
姬瞳澈貼近薑寫意的脖子,他輕輕嗬氣,“寫意……”唇齒纏綿,薑寫意有些慌。
匆忙起身,薑寫意整理了一下頭發,“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吃點東西上路吧!那個……我去端飯。”
看著她落荒而逃,身後的姬瞳澈笑的一臉詭異。
寫意,你承認吧,你喜歡我。
簡單的吃過飯以後,薑寫意整理著駱駝上的東西。
姬瞳澈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瓷瓶,他摩挲著瓷瓶,看著薑寫意的背影,壞壞一笑。
離開大漠,越過繁華的安息,薑寫意她們來到永川峽穀附近。
這裏似乎雨水充沛,樹木長的高大巍峨,薑寫意摸著身上潮濕的衣服,她看著灰蒙蒙的天空。
問道,“姬瞳澈,你聽說過一個怪聞嗎?”
姬瞳澈搖搖頭,方才他們把駱駝留在了安息的驛站,讓安息的人多加照應和看管。
跟在薑寫意的身後,姬瞳澈搖搖頭,“什麼怪聞?”
“整片大陸幹旱缺水,永川峽穀這裏卻極為的潮濕,這裏地勢奇特,必有古怪。”薑寫意擲地有聲。
姬瞳澈哈哈一笑,“你想多了,這裏沒什麼古怪,千百年來這裏都這樣,我以前來的時候,這裏也是這個樣子的。”
是嗎?莫非是自己想多了?
薑寫意往前走了走,看著樹木上生長的青苔,厚厚的一層,薑寫意記得眼前在書上看到過,若是長於地麵上的樹木,不應該有如此厚重的青苔,這種青苔在陰暗潮濕的地方生長,就算這裏潮濕,也不應該如此厚厚一層啊?
薑寫意往前看去,這裏的日光似是一下子暗淡了下來,看著前方傳來怪異的鳥叫聲,薑寫意越發的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