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寫意湊上前,姬瞳澈以為薑寫意要阻礙,他轉過身,一掌推開薑寫意。
薑寫意不設防,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看著兩個人酣戰,薑寫意喊道,“別打了!”
童格羅伽站定在大殿中,他麵色不改,看了看地上狼狽的女人,“這是你的女人?”
聽著他聲音玩味,薑寫意起身,衝到他的麵前,童格羅伽後退兩步,“你做什麼?”
“你的木哨子,是從哪裏得來了?”薑寫意隱約記得,曾在樓蘭,她遇到過一個清秀瘦弱的少年,那個時候他在牆角做著木哨子,薑寫意後來給他做好放在了那個地方。
哨子上麵,有個淺淺的一,音同寫意的意。
童格羅伽嘲諷的說,“幹你何事?”他後退兩步,做到座椅上。
姬瞳澈拍拍身上的土,“師弟弟,這兩年過的好不好?”姬瞳澈笑道。
薑寫意驚悚回頭,“師弟?”
姬瞳澈點點頭,“他就是我那個不思進取隻知道勾引小姑娘的混蛋師弟弟!”
“你說的那個不思進取隻知道勾引小姑娘的人分明是你自己吧師兄!明明是你帶了個女人來到我這北疆,你還說我不思進取?!”童格羅伽迅速反擊。
薑寫意:“……”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師兄弟相愛相殺,相殺相愛?
等等,如果是師兄弟,是不是骨盞燈,對方就會慷慨解囊了?薑寫意正想著,聽姬瞳澈說道,“師弟弟,我來這裏是有事情要和你說的。”
童格羅伽搖頭,“不幫。”他不要幫!
想起這幾年來的各種摧殘和折磨,他不要。
姬瞳澈看了看薑寫意,他故作委屈的說,“以前是師兄不對,師兄錯了,師弟弟,我來隻是借個東西。”
童格羅伽嘲諷的說,“你詭魅閣什麼沒有?來我這裏借東西?找錯人了吧?”
薑寫意急急說道,“北疆王,我想借你的骨盞燈一用。”
童格羅伽抬起頭,他眼神銳利,“你怎麼知道骨盞燈的?”
薑寫意一下子噎住不知道該怎麼說,姬瞳澈攬住薑寫意,“是我告訴她的。”
童格羅伽搖頭,“這個你想都不要想,我不會借的。”
聽到這裏,薑寫意有些著急,“北疆王,我隻是借用一下!”
童格羅伽抬手,燈火忽然黯淡了下來,等他們適應的時候,卻不見童格羅伽的身影。
姬瞳澈歎氣,“我這個師弟弟,沒別的缺點就是太死板。”
“原來你們是師兄弟啊,你們的師父是誰?”薑寫意問道。
姬瞳澈雙手抱頭,“沒你想的那麼久,我是師父收養的,沒幾天我就被趕出來了,名義上是他的師兄,其實真正繼承師父武藝的隻有他。”
“可是你們怎麼見了麵跟見了仇人似的?”薑寫意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姬瞳澈想起來過去的事情,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發生了什麼呢?
姬瞳澈停住笑聲,“若追溯起源,大約是我剪了他一條褲子,這個是導火索,誰知道他這麼較真,之後我們就一來二去互相折騰對方,可是他總是不如我計謀多,每次都被我折騰,也難免見我就不高興了。”
薑寫意忍俊不禁,“你剪人家褲子做什麼?”
“無聊啊。”姬瞳澈說的理所當然。
薑寫意:“……”額。
站在這大殿之中,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姬瞳澈幹幹一笑,“這……”
薑寫意接口,“就把我們丟在這裏不管了?”
此時此刻在二樓,童格羅伽看著下麵站的兩個人,他摸著胸前的木哨子。
輕哼了一聲,正當他要轉身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句話。
薑寫意歎氣,“我好像以前見過他,大約應該是在樓蘭了,但是我記不清楚那個少年到底是什麼模樣,應該是在樓蘭城腳,有一個少年從那裏做木哨子,後來我嚇了他一跳,他跑了,我看著哨子快要做好了,就給他修整了一下,然後刻了一個小小的一,我覺得他好像就是那年在樓蘭下的那個少年。”
薑寫意狐疑著,她越覺得當初那個稚嫩的少年,越是麵前的這個少年。
童格羅伽猛地從二樓飛身而下,他猛地拉住薑寫意的手腕,“你說什麼!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