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王文周大罵道:“姓竇的,你他媽要不要臉?什麼地上的銀子都是你的?契約還沒簽呢!我們剛才口頭約定,契約簽好之後,地上的銀子才是你的。現在契約沒簽,你怎麼能說是你的?想搶小爺的銀子?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賢弟,您別生氣啊!我……”竇康成突然發現,自己掉坑裏了,按照這瘋子的說法,他沒清點出銀子數目,就沒法寫契約,契約沒簽好,銀子就不是他的,簡直就是無限循環,到最後,他可能一兩銀子都得不到。
想到這,竇康成連忙蹲在地上,把銀子往自己身上裝。
“啪!”王文周使勁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姓竇的!你他媽的敢搶小爺的銀子?來人!”
“砰!”門外的錦衣衛踹開門,闖了進來。
“朱兄你的人?”王文周回頭看了一眼朱由檢,開口問道。
朱由檢指著王文周,笑著說道:“這位是王文周、王大人,今日他有什麼吩咐,你們都聽他的。”
“是!”錦衣衛連忙應是。
王文周吩咐道:“你們給我看好他,他可以撿銀子,但是隻許放在地上,不許放在其他地方。”
“是!”幾個錦衣衛走到竇康成身邊,惡狠狠的看著他。
竇康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撿起銀子,堆在一起。
一會功夫,地上隻剩竇康成撿的一堆銀子,竇康成心在滴血,隻剩三千兩了。
“賢弟,在下點清了,一共是三千二百四十兩。”竇康成開口說道。
王文周笑著說道:“竇兄,這不能怪我吧!我是一個很講信用的人,從頭到尾,我就沒騙過你。來吧,把契約的數額填上,我們簽字畫押。”
“嗯!”竇康成哭喪著臉,在契約書上填上數額。
“賢弟,該您簽字畫押了。”竇康成把契約書遞給王文周。
王文周拿起毛筆,寫了一個“王”字,突然間,他笑著說道:“嫂夫人,我正在簽字,但是我沒簽完字之前,地上的銀子,並不是竇兄的,您還可以往箱子裏撿。”
孫如蕊一聽,連忙跑過去,一手拿著一錠銀子,扔到箱子中。
“砰、砰!”銀子落地之聲,聽得竇康成差點心髒病發做。
“哎呀!”王文周笑著說道:“竇兄,金額又不對了!要不,您再寫一份契約?”
“砰!”竇康成跪倒在地,哀求道:“賢弟,您就可憐可憐我吧!我把媳婦都賣給您了!您就別逗我玩了!”
“竇兄!人情歸人情,買賣歸買賣啊!咱也不能不講信用,要不你繼續寫契約,要麼您再把嫂夫人帶回去?”王文周笑著說道。
“我寫!”竇康成連忙站起來,再次書寫契約。
王文周喝了口酒,輕聲說道:“嫂夫人,地上的銀子,您還可以繼續往箱子裏撿。”
“嗯!”孫如蕊連忙走過去,往箱子裏撿銀子。
“哈哈……”朱由檢大笑道:“賢弟,我真是太佩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