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熊英元苦笑道:“王大人說的沒錯!在大明,做清官實在是太難了!老夫也時常後悔,為何不像其他同僚一樣,出則豪華大轎,居則錦衣玉食,嬌妻美妾抱坐膝,品茶賞花談詩書。”
“很簡單!因為你有病!”王文周笑罵道。
“哈哈!”熊英元拱了拱手,笑著說道:“王大人所言甚是!老夫確實有病!老夫幼時家貧,時常聽聞雙親歎息,大老爺不給百姓活路。那時老夫便勵誌,將來一定要做一名清官!幾十年過去了,捫心自問老夫做到了!”
“可是,你也絕後了!”王文周譏諷道。
王瑩臉色一變,絕後不管是古今,都是一件很難啟齒的事,斷子絕孫絕對都是打嘴仗時,最毒的問候語。自家夫君,實在是太過分了。
“夫君,你喝多了!”王瑩眼神示意王文周不要再語帶譏諷。
熊英元喝了杯酒,傷心的說道:“老夫四十歲時,喜得一子,可因老夫行事得罪了太多人,結果兒子被小人所害!王大人說的沒錯,在大明當清官,就得絕後!”
“哈哈!”王文周笑道:“老熊,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王大人這個朋友,老夫也交定了!”熊英元舉起酒杯,開口說道:“王大人,老夫敬你一杯!”
王文周這次沒從寶寶嘴裏喝酒,親手端著酒杯,一飲而盡。說實話,王文周真心佩服熊英元,可是他捫心自問,自己真的做不到熊英元這樣苦行僧一般的官員。不說別的,沒有漂亮姑娘睡,對王文周而言,活著就跟行屍走肉一樣。
“老熊,小弟有一事相求,不知您老能否幫忙?”王文周笑著問道。
“哈哈!”熊英元苦笑道:“王大人說笑了,在大明,還有您辦不到的事?倘若您辦不到,老夫官微人輕,更是辦不到。”
“老熊,這事還真的隻有你能辦到。咱兩聯手,把孫傳庭拉下馬,依小弟看,隻有老熊您,才配做陝西巡撫。”王文周想讓熊英元取代孫傳庭,主要原因是,他與孫傳庭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他搞死那麼多孫傳庭的屬下,孫傳庭怎麼會不反擊?
“王大人又說笑了,老夫哪有本事做陝西巡撫,做了二十年的知府,早就沒了升遷的念頭。”熊英元笑著說道。
“那是以前,現在有小弟幫您,陝西巡撫非您莫屬!老熊,你先別拒絕,你想啊。陝西百姓苦不堪言,難道孫傳庭一點責任都沒有?他著手訓練的幾萬秦兵,沒有向朝廷要一文錢,他練兵的錢哪來的?”王文周罵罵咧咧的道:“孫傳庭這種,隻為了自己出政績,為了自己升官發財,不把百姓當人看的王八蛋,哪配當官?”
熊英元點點頭,他也對孫傳庭的做法,有些不滿。
“老熊你放心,這事,小弟一定盡力而為,隻要您幫忙參奏孫傳庭,小弟朝裏也有人,自然會幫您運作。”王文周一本正經的忽悠道。
熊英元眉頭緊皺,升職加薪,誰都想。是否答應王文周,他有些拿不定主意。畢竟王文周在他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見熊英元猶豫不決,王文周譏諷道:“老熊,你是怕孫傳庭打擊報複吧?這不像你啊!”
“哈哈!”熊英元大笑道:“王大人不必激老夫,既然王大人想幫老夫升官,老夫何樂而不為?”
“好!就這麼定了!“王文周端起酒杯,笑著說道:“幹杯!”
熊英元一飲而盡,這天,他喝多了,與王文周把酒言歡,雖說王文周名聲極差,好色成性,可是他心中竟然有英雄惜英雄的感覺。他雖然答應王文周,可是他絕不會對王文周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