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因為王文周沒能及時趕來,朱由檢便一直拖延時間,等候王文周。因為王文周的關係,朱由檢並不想殺高迎祥。可東林黨不答應,這群噴子,一個個不把高迎祥淩遲處死不罷休。
侯勳義正言辭的道:“闖賊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為震懾宵小,臣請皇上立刻下旨,淩遲闖賊!”
“臣等附議!”東林黨人紛紛站出來支持。
朱由檢眉頭緊皺,伯信你快來啊,雖然朕不想殺高迎祥,可是這事朕不能開口啊!
朱由檢想了想,看著溫體仁,開口問道:“溫愛卿你怎麼看?”
溫體仁本打算支持王文周,可是王文周到現在還不出現,這個鍋他可不想背。如果他提議免除高迎祥死罪,日後高迎祥如若再造反,他可得負責。男人嘛,大都不喜歡負責。
溫體仁拱了拱手,開口說道:“回皇上,老臣以為,高迎祥此人,可殺可不殺。殺之能給被其禍害的百姓一個交代,不殺可以向其他賊軍首領表明,朝廷寬厚待人,隻要棄暗投明,誠心改過,朝廷可以放其一條生路。”
朱由檢苦笑著搖了搖頭,老狐狸,你是左右都不得罪,說了跟沒說一樣。
朱由檢環視眾人,開口問道:“眾愛卿,可有不同意見?”
如果王文周在場,立刻表態,勳貴們絕對會支持王文周,可是王文周不在,勳貴們也就沒人站出來說話。
孔貞運拱了拱手,開口說道:“皇上,諸位同僚,老夫覺得高迎祥不該殺。”
刑部尚書鄭三俊厲聲問道:“孔大人,闖賊罪行累累,罄竹難書,如若闖賊這樣殺了那麼多無辜百姓的賊人不該死,那麼我大明所有死囚都罪不該死!”
孔貞運直接被噴的無話可說,他倒不是幫王文周,而是從大局出發,可鄭三俊拿律法說事,他無可辯駁。
“鄭大人,此言差矣!”劉理順站出來說道。
“嗯?”文武百官皆都懵逼,劉理順你什麼意思?
劉理順義正言辭的說道:“高迎祥雖說罪行累累,可最終也棄暗投明。因為他歸順朝廷,官兵這才能順利剿滅賊軍,功過相抵,在下認為,陛下應該赦高迎祥無罪。”
劉理順之所以站出來,是為了報恩,王文周當日以寶寶相贈,雖說連翻侮辱劉理順,可劉理順仍發自內心的感激王文周。
有幾個男人,能舍得把自己的寶寶送人?尤其是像王文周這種有權有勢之人,弄死劉理順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正因如此,劉理順欽佩王文周的氣度。
朱由檢欣慰的點點頭,終於有人站出來,幫王文周說話了。
“劉愛卿說的在理,朕也覺得,高迎祥雖罪孽深重,可仍為大明立下大功。功過相抵,朕便繞高迎祥一命。”朱由檢就坡下驢,劉理順要是被反駁的無話可說,可就再沒人幫王文周說話了。
“不可!”錢謙益冷聲說道:“皇上,闖賊雖說有功,可無法抵過。當初闖賊攻破鳳陽,焚皇陵,此等死罪,豈能赦免!”
侯勳心領神會,連忙跪倒在地,哭訴道:“太祖啊!闖賊打破您的安寧,您定會不得瞑目,今時今日,皇上擒住闖賊,太祖您老人家,終於能閉上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