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王文周大笑一會,摟著齊思妍親了一口,若有所指的說道:“小妍妍,外麵都瘋傳你夫君我好色。其實真是錯怪我了!就是有些不要臉的人,非把自家的女兒、孫女許配給我,我又不是開青樓的,不是什麼樣的姑娘都要!”
“雲正喊你妹妹過來。”錢謙益笑著說道:“伯信,小女小家碧玉,姿色非凡,你看一下便知。”
“別!”王文周連忙阻止錢孫愛。
王文周譏諷道:“老錢你真是不要老臉了!就為了不給我家狗出殯,連女兒都肯賣?”
“伯信!”錢謙益一本正經的道:“老夫之所以想把小女許配給你,皆是因為,老夫欣賞你的才華。”
“我勒個去!”王文周譏諷道:“老錢,你這話這麼假,你也不臉紅?是誰一口一個瘋狗稱呼我?別告訴我你沒這麼說過!”
“伯信,此一時彼一時!”錢謙益一本正經的道:“黨爭主要是政見不同,老夫真是欣賞伯信的才華。”
“別想拍拍小爺馬屁,就能騙的小爺團團轉,小爺沒那麼好忽悠。”王文周不是不想睡漂亮姑娘,關鍵是錢謙益突然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總覺得,錢謙益另有所圖。女兒都拋出來當引誘色狼,這本錢下的可不小。
錢謙益開口問道:“伯信,這天下,究竟是皇上的天下,還是天下人的天下?”
王文周眉頭一皺,譏諷道:“錢大人,您不是忠君愛國嘛?怎麼今天我聽你的話,你可不像是忠君之人啊!”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君者,天下之大害也!有史以來,昏君、暴君數以累計。我東林黨人,以天下為公,不以一己之私來掩天下。也正因如此,臣權與皇權起了衝突。”錢謙益擲地有聲。
王文周眉頭緊皺,因為錢謙益曆史上名聲實在是太差,他一直挺瞧不起錢謙益,沒想到老錢還能說出這麼一番話,這簡直就有些君主立憲製的味道了。
王文周笑著問道:“我有點聽明白了,老錢你的意思是,讓我別跟皇上混了,跟你們東林黨混?”
錢謙益一本正經的道:“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皇上一人的天下,也不是我東林黨一黨的天下。隻要伯信能以天下為公,是不是東林黨人,又有何區別?”
“這事以後再談!今天小爺過來,就是想讓你去給我家狗送殯。這事你做不到,休想讓小爺信你!人都得講信用,如果這件事你不講信用,別的事,我還能信你嘛?”王文周笑著問道。
“嗯……”錢謙益苦笑著說道:“伯信,能否不要苦苦相逼,給老夫留點薄麵?”
“嗬嗬!”王文周冷笑道:“老錢你這臉皮實在是夠厚的,一口一個天下人的天下,卻連最基本的誠信都做不到!”
錢謙益苦口婆心的道:“伯信啊!我等皆都是朝廷重臣,你讓我們為一隻狗披麻戴孝,讓百姓看到,他們會怎麼想?這不但有損朝廷威嚴,對國家社稷亦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哼!”王文周冷哼一聲,沒好氣的道:“行,我就給你點麵子,你要臉不想自己去,那就讓你兒子去!”
“好!老夫依你,就由我們的子侄,代替我們送葬。”錢謙益想了想,也隻能這樣了。既然要拉王文周,就要取信於王文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