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
今日三法司審理王文周一案。
主審官為大理寺少卿陳潛伏,另外兩位陪審管,分別為刑部尚書鄭三俊,都察院左都禦史張延登。
這三位法官,論官職高低,當然得以鄭三俊為首,可偏偏朱由檢要陳潛伏當主審官,鄭三俊明白,陳潛伏是王文周的人,朱由檢這是故意放水,放王文周一馬。
鄭三俊可不想放過王文周,剛一升堂,他便一把搶過陳潛伏手中的驚堂木,反客為主。
“啪!”鄭三俊驚堂木一拍,冷聲說道:“帶案犯王文周上堂。”
“威武……”
一會功夫,王文周在柳如是的攙扶下,慢悠悠的走上大堂。
鄭三俊指著王文周厲聲嗬斥道:“大膽案犯,膽敢見官不拜!”
王文周沒好氣的道:“鄭大人,您怎麼說也是堂堂朝廷重臣,說話注意點。什麼叫案犯?本官是來協助調查的!本官可是都察院右都禦史。”
王文周指著張延登笑著說道:“我說老張,咱兩可是一個衙門的同僚,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我被欺負吧。”
張延登苦笑著搖了搖頭,王文周你這隻瘋狗,老夫可跟你不是同僚,老夫沒這個膽量,再說您這右都禦史隻是掛名,自打皇上任命你以來,您就沒到都察院點過卯。
張延登無奈地說道:“鄭大人,皇上暫時還未革除王大人的官職。”
鄭三俊也知道王文周並未被革職,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給王文周來個下馬威。
王文周撇撇嘴,開口說道:“小陳,還不趕快給小爺搬把椅子過來,小爺公務繁忙,過來配合你們調查,你們也應該有點禮數,別像某些沒家教的孩子一樣,動不動就亂叫。”
陳潛伏連忙吩咐道:“快給王大人搬把椅子。”
“哼!”鄭三俊冷哼一聲,王文周你這隻瘋狗,讓你猖狂,本官今日定要讓你身敗名裂。
衙役接到命令,連忙給王文周搬了把椅子。
王文周往椅子上一座,拉著柳如是便坐到自己大腿上。
“嗡……”現場頓時嘈雜起來。
今日審理王文周一案,很多恐怖襲擊的受害者與家屬前來圍觀。他們都覺得,此事是王文周所為,對王文周深惡痛絕。見王文周如此,頓時破口大罵。
“無恥無得王文周!”
“叛賊王文周竟敢咆哮公堂,太不像話了!”
“啪啪!”鄭三俊拍了幾下驚堂木,大聲說道:“肅靜!”
現場漸漸安靜下來,鄭三俊指著王文周怒聲嗬斥道:“王文周,此乃大理寺公堂,不是青樓!公堂之上,你讓姑娘坐在你大腿上,成何體統?”
柳如是臉色一紅,她就知道,跟冤家出門,肯定會丟人。可是現在即便她不願意如此,也得給冤家麵子。作為冤家的妻妾,冤家丟了麵子,她也會臉上無光。
王文周撇撇嘴,手若無其事的伸到柳如是衣服內,他罵罵咧咧的說道:“姓鄭的,你眼瘸!哪有姑娘?這位是小爺的跟班,太醫特意吩咐,小爺大病初愈,得不時的讓人按摩,這是病情需要。”
“噗……”鄭三俊氣的要死,王文周你這隻瘋狗,真能胡扯啊!
“啪!”鄭三俊驚堂木一拍,冷聲說道:“此乃公堂,如若想治病,請回家治療。暫且請王大人忍耐一下,配合我等審案。”
“等等!”王文周撇撇嘴,從懷裏掏出一份聖旨,開口說道:“姓鄭的,小爺早就知道,你肯定會跟小爺過不去。還是皇上體恤臣下,他特意給小弟一份聖旨,鄭大人您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