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朱由檢看著手中的奏折沉思了很久。
“哎……”朱由檢歎了口氣,開口問道:“王承恩,你怎麼看?伯信還想造反?”
王承恩回答道:“老奴倒是相信王大人,他雖目無君上,不守禮法,可老奴覺得,王大人心中有百姓,也算忠君愛國。老奴認為,王大人的說法,隻是心裏有氣罷了。”
王承恩可沒敢直說,皇上啊!王文周之所以走到今天這步,還不都是讓您逼的?老奴早就勸過您,不要派殺手,您不聽啊!換做是誰,您把老婆孩子都殺了,他也會跟您急的!
“哎……”朱由檢又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朕當初也是在氣頭上。”
朱由檢也沒好意思明說,王承恩啊!你不是男人,你沒有妻子,你妻子讓別的男人睡了,你會高興?王文周這個混賬東西,色膽包天,睡了朕的田貴妃,朕忍了這口氣,把田貴妃賜給他。他倒好,還睡了朕的皇後!更過分的是,皇後還懷上了他的野種!朕能不生氣嘛?
“皇上,王大人既然明說要聯合韃子與李自成,老奴倒是覺得,八成是氣話,當然也不能不防備!”王承恩因為去過含山的關係,雖然不喜歡王文周,可是含山百姓對王文周的態度,他深有體會,他總覺得,王文周雖然貪錢好色,可對百姓而言,的確是青天一般的好官!
“恩!”朱由檢點點頭,開口說道:“如今隻有借王強的項上人頭一用了!他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竟然敢違反朕的旨意,再次刺殺伯信!如若伯信真的死了,其在含山的妾侍定會造反作亂!”
王承恩心中苦笑,皇上啊,這還能怪誰?都怪您啊!王強的祖父王誌新,本來就是自殺。我們的探子已經探明了消息,您非告訴王強,是王文周殺了王誌新泄恨,不但如此還把王強沒過門的媳婦也給殺了,換做您是王強,您會放過王文周嘛?
“對了!柳如是答應寫信了嘛?”朱由檢問道。
王承恩苦笑著說道:“還是那樣,不但不答應給王大人寫信,而且還拒不承認自己的身份。”
朱由檢喝了口茶,笑著說道:“上天有眼啊!竟然讓錦衣衛找到柳如是,如今有她在京城,伯信不會亂來。朕倒想看看,伯信為了柳如是,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他是否為了她,可以放棄一切?”
其實朱由檢並不知道,他抓到的並不是柳如是,而是大玉兒。現在的柳如是,正在盛京皇宮當大玉兒。
“恩……”王承恩想了想,開口說道:“皇上,這很難說。畢竟柳如是摔死王大人的嫡子,或許王大人還在恨她!”
“你還是不了解伯信,他雖然好色,卻也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他對柳如是,那可真是言聽計從。一個堂堂的勳貴,被一個出身青樓的姑娘,當眾抽耳光,他一點都不覺得丟人!男人啊,一生之中,總會有個真愛,為了真愛,有的人會放棄一切!這就是所謂的英雄難過美人關!”朱由檢沒好意思承認,他愛美人卻更愛江山。
王承恩開口問道:“如今柳如是還不寫信,我們應該怎麼做?老奴找人模仿她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