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之路跌跌撞撞,身上的外衫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發絲間夾雜著幾支枯草,臉龐沾染了些許土灰,手背上那幾道淺淺的傷痕表露著此時的李小白十分狼狽不堪。終於走到了山底,累癱的李小白朝著枯草叢仰天長躺著,氣喘籲籲的,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上山下山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幹的,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渾身酸痛,各種不適應。尤其是下山時,摔那幾個跟頭,讓李小白在心底,叫苦不迭。躺在枯草上大口喘著粗氣的李小白,望著四周的景象,看來還得加強鍛煉身體。這一趟太白山爬的悲催的,順手撫摸著包裹在錦緞裏的伏羲琴,心裏也感到一陣滿足。
歇息了許久,體能恢複的差不了。李小白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枯枝敗葉,順路朝著村莊方向走去。不多時,就走到了登山前,寄放馬車的那個農婦家裏。李小白踱步來到門前輕叩門扉,吱呀一聲,簡陋的木門緩慢的打開,那中年婦女看著些許狼狽的李小白滿臉驚喜道;“李兄弟,你回來了啊,趕快進屋,屋裏暖和,”連忙將李小白讓進屋裏。
“大嫂,勞您大駕,可有食物果腹?昨天從辭別大嫂之後,就一直攀登太白峰,風餐露宿的粒米未進。然此時,卻也是餓了”李小白說道
“原來是獨自餓了。你稍等片刻,奴家這就為兄弟你去做些飯食,你若不嫌棄,可在我這堂屋裏稍事休息片刻。”這中年農婦麵含微笑說道。
“如此甚好。”李小白答道,進了堂屋,甚是乏累的李小白躺在床上,轉眼間就進入了夢鄉之中。在夢裏,他夢到了嫣然和蓉蓉二女楚楚動人的陪伴在他身邊,身旁還有幾個調皮的小娃娃,在嬉戲打鬧。一個身著鳳冠霞帔的紅衣女子,掀起蓋頭,衝著他微微一笑。
就是那陌生女子一笑,讓李小白頓時覺得如沐春風。李小白伸手抓住淩嫣然的手,問道;“嫣然,這個女子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跟咱們在一起?”嫣然、嫣然正在囈語的李小白睡夢中抓這婦女的手喊道嫣然、嫣然,這中年婦女,頓時臉色通紅如煮熟的蝦一般,喊應道;“李兄弟,快醒來,飯食以備好!李兄弟,快醒來,飯食以備好!”
聽到有人喊自己吃飯了,蘇醒過來的李小白,看到自己緊緊抓住了大嫂的手,頓時也滿臉黑線。這就尷尬了,這他娘的該怎麼解釋?總不能告訴人家,我夢見女朋友了,把你錯當做女朋友吧!李小白在思索著如何回答這大嫂。
“李兄弟看來你這趟上太白峰確實是勞累的很,睡著了還竟說胡話,哈哈哈”這中年婦女調笑著緩解這場尷尬。
“大嫂,多有打擾實屬抱歉。我夢見自己下山時,有一猛獸在後追趕於我,慌忙躲閃,抓住了一個藤條卻不想抓住的是大嫂你的手,叨擾大嫂幾日了,敢問大嫂芳名,如何稱呼。”李小白解釋著並問道
“來來來,李兄弟,邊吃邊說。”這農婦說道,並將飯食遞與李小白;
“奴家閨名喚作顏碧菡夫家姓張,父母早年亡故。十年前,高宗年間,漠北戰役廣征兵卒,那一年,我與夫剛剛完婚,我夫應征入伍。這十年過去了,至今杳無音訊,怕已是凶多吉少了,哎!一個人這麼多年,忍受這孤獨、寒冷、絕望、希望等各種情緒,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給你說這些,把自己的故事講給你聽,你別笑話我”顏碧菡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