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兩個小時後,我們到了綿陽。也就是我家鄉所在的城市。一直往北走,就來到生我養我的地方。這裏雖算不上山清水秀,不過也別有一番景色。幾座突兀的丘陵,好似一個天然的大屏風,把這裏圍了起來,使得我們那裏民風特別淳樸,你若是有機會來到這裏必定會有返樸歸真的感覺。
很快車就開到了村裏。我不禁感歎,有四年沒回家了,這裏還跟從前一樣。低矮的平房,屋簷下擺攤叫賣的販子,偶爾一隻黃狗從竄動的人群中跑出來……想到這裏,往事不由的從腦海中浮現出來。
鄰居家的小孩二狗,和我是一起撒尿和泥長大的朋友。小時候我們還一起經曆過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記得那年我們都還小,五、六歲的年紀吧。我們那時候可是村裏的孩子王。因為處在童年的孩子都喜歡跟我們在一起玩耍,所以那些大人們就給我們起了這麼個稱謂。
那天天氣陰沉沉的,我和幾個小夥伴約好一起去村裏一座叫牛頭山的山上去烤紅薯。我們各自分工,有的帶炊具,有的帶紅薯。就這樣浩浩蕩蕩上山去了。可能是因為陰天的緣故吧,我們找了幾處地方,土壤都很潮濕,所以沒辦法生火。
這時二狗就提議說:“幹脆我們去山腰那個洞子那裏去吧!”
有個小夥伴說:“我不去,聽大人說那裏鬧鬼,上山的時候奶奶還告訴我,那裏不能去的!”
“哈哈,就你膽子小,不去不去,那你留在這兒吧,我們走。”
二狗在我們幾個裏麵屬於比較爭強好勝那一類型的。顯然大家在鬼與二狗之間還是偏向於懼怕二狗一些。
我忙拉住那個小夥伴的衣角辯道:“走吧,何陽,天天聽大人們說,鬼啊鬼的,可就是沒看見呢,不怕,有海哥在,我保護你。”
“嗯,嗯,謝謝海哥。可我還是回去算了,奶奶知道會打我的。”
“好吧好吧,你回去吧,不過回去可別說我們去哪兒了!”
二狗忙搶道:“說了,打你。”
何陽眼淚都掉出來了,怕二狗打他於是急急忙忙就跑下山去。
“好吧,我們走吧。”我說。
於是大家繼續往山腰的山洞走去。走了半個多小時,隨著樹林越來越密,山路也變得崎嶇了不少,我們終於到了山腰的山洞裏。
其實在山下,或者對麵的山上是根本看不見這個山洞的,因為這裏正好向陽,樹木長得比較密集。那時候我們則認為是陰氣比較重,再加上林中多貓頭鷹,一到夜間那聲音,淒厲得滲人。
二狗說:“好了。我們也別進洞了,就在洞口挖個小坑。李毛你撿柴生火。”
李毛應了一聲就去撿柴去了。
站在洞口,我們誰也不願意再往裏麵走了,光線隻照射進洞口幾米的地方,再往裏一點就是漆黑一片,誰也不知道裏麵會有多深,也許有野狗什麼的也說不定。
洞口半徑三四米,有不少石塊,但雜草比較少,有股很淡的腐臭味。不像是人工開鑿出來的。其實那時候年紀再大點的話,看見這些情景,我就應該提出離開的。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差點出了事。
李毛這時候也把柴火撿回來了,大家依然分好工,就開始生火。配合得很好,洞口也很幹燥,我們一會兒就把火生起來了。我們把紅薯放在坑裏,上麵架上大一點的柴火,這樣不至於把紅薯燒爛。隨時火越來越大,柴被燒的劈啪作響。洞裏也傳來相應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