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銷量相差一萬份,一年就是三百六十萬份,一份按三十文錢來計算就是一億錢,也就是十萬兩銀子,十年下來就是一百萬兩銀子,即使是按批發價來計算,江淮公報照樣損失了五十萬兩銀子。
這還是最保守的估計。
江玉恒怎麼會為四五千兩銀子的短期收入而損失五十萬兩甚至一百萬兩銀子的長久利益,一想明白這一點他真要感謝提醒高主筆剛才的提醒。
想明白這一點,江玉恒就斬釘截鐵地說道:“多謝小狄捕頭與丁主筆厚愛,一份報紙七十文紙,我們江淮公報的曆史上從來沒有賣過這樣的高價,但是我們江淮公報不是普通的報紙,而是……”
說到這江玉恒格外神氣起來:“是江南留守督撫署的官方公報,是整個東南六省規格最高的報紙,裏麵承載的東西可遠遠不止七十文錢……”
江玉恒既然算清了利害得失,自然不會因小失大。
而小狄捕頭就不由氣急敗壞起來:“江主筆,你既然一份江淮公報不止七十文錢,那你開個價可好?七十錢還是八十文錢?你開個價啊!”
對於江玉恒來說,雖然隻是增加五文錢、甚至十文錢但卻是很難讓人拒絕的誘惑,畢竟一份《江淮公報》的編輯印刷成本才區區八文錢,小狄捕頭每加一文錢對於江淮公報來說都是淨利潤。
但是在五十萬兩銀子甚至一百萬兩銀子的長遠利益麵前,小狄捕頭的開價就有些過於可笑了,所以江玉恒當場回複小狄捕頭與丁主筆:“小狄捕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的江淮公報首先要賣給那些忠實支持我們的真正讀者……”
小狄捕頭那真是氣急敗壞了:“江主筆,您這不是死腦筋嗎?你賣給誰不是賣啊,你一份江淮公報最多就是賺二十文錢,可是賣給我是八十文錢,一份報紙就差了整整六十文錢,五千份就是三十萬錢啊,加起來是……三百兩……不對,五萬份就是三千兩!”
隻是小狄捕頭發現自己算了半天,江淮公報這邊才多賺了三百兩銀子或是三千兩銀子而已,他隻能改口說道:“江主筆,你開個價吧?狄某今天就任你宰割!”
而他身邊的丁主筆卻是明白江玉恒的用心良苦:“小狄捕頭,你沒明白江兄的意思,你買五千張選票,江淮公報這邊最多也就是多賺三五百兩銀子,可是江淮公報是份日報啊,一個月若是能增加一千份銷量,就是多賺九百兩銀子!”
“而若是一年、十年都這麼增加下雲,那就是一萬兩銀子甚至十萬兩銀子,而江淮公報的最近勢頭這麼猛,五萬份帶選票的報紙砸下來,增加的銷量又何止兩三千份!”
說到這,丁主筆是腸子都悔青了,為什麼宇文寒星那幫人吃飯了沒事要跑去挑釁韓笑寧與南都絕色榜的時候自己居然沒出麵製止,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印量限製,金陵商報絕對能達成比江淮公報輝煌十倍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