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紅船現在已經自動把所有細節補充完畢:“我覺得許家之所以在浙江敢這麼折騰還敢有恃無恐,恐怕就是有些京城來的大人物授意他們一定要讓我栽個大跟頭,誰叫武某在浙江鬥倒了金求德與董常存,所以這些揭貼上的內容才會這麼大膽。”
南宮羽暗暗覺得好笑,他實在沒想到武紅船會這麼想。
問題是這些揭貼中的絕大多數是他審定的結果,就連武紅船收到的這批來信也有一大半是出自於宣雪盈的安排並由他來操作,不然這件事現在還沒有蓋棺定論怎麼會有這麼多京官直接向武紅船施壓,隻是這幾十封書信的效果可比南宮羽想象要好得多。
那邊林海音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她當即說道:“居然是這麼一回事,我就說這件事背景絕對不簡單,蕭山許家膽子再大也不敢這麼折騰,您可是代天巡撫啊!”
她與宣雪盈的膽子已經卻是大到無法無天的地步,這次武紅船收到的幾十封書信有一小半是偵緝司出麵打招呼的結果,還有一半就是她與宣雪盈、邵綺雲自己擬定的稿子然後親手抄寫送到武府來。
隻是她實在想不出武紅船為什麼會這麼想,她們雖然敢冒名給武紅船寫信,但是信上的文字卻是非常含蘊,絕對不會過於刺激武紅船。
而武紅船當即拿起了一封書信:“這些人居然敢讓一個兵部侍郎出來威脅讓我把案子撤了,真以為我武紅船好欺負嗎?金求德也一樣是兵部侍郎,可結果又怎麼樣!”
兵部侍郎?是哪位兵部侍郎?林海音與南宮羽相視一眼,都沒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們雖然折騰出不少京城書信,但是好歹知道事情分寸,最多也就是冒用七品、八品官員的名義而且話說得極其含蘊,怎麼會突然跑出一位兵部侍郎來,而且看這架勢武紅船被這位兵部侍郎氣得不國。
那下邊的邵綺雲倒是特別會說話:“武撫台說得很好,金求德也是兵部侍郎,他們有什麼權力對咱們浙江指手劃腳,要想指手劃腳,至少也得來位尚書大人才行吧!”
武紅船覺得邵綺雲 得很好:“是啊,這件事跟兵部毫無關係,他陸誌帆有什麼權力把我說得一文不值,真以為我武家可欺嗎?要欺負我武紅船怎麼也得來個尚書大人才行吧,一個後部侍郎是什麼意思!”
南宮羽連連點頭:“是啊,您可是替天巡撫全浙,這些京裏的大老爺一點都不了解情況就跳出來指手劃腳,我們別把他們當一回事,撫台大人,您隻需要對政事堂與皇上,又不需要對這些阿貓阿狗負責。”
隻是南宮羽剛說到這時就聽到外麵有人十萬火急地報告:“老爺老爺,京城李尚書派人送書信來了,人就在外麵等著,說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李尚書?是不是工部李尚書?林海音不由看了一眼南宮羽,她膽子再大也不敢打著堂堂工部尚書的名義出來胡鬧,而那邊南宮羽也同樣是沒想到小小的妖書案居然會把一位工部尚書請出來,因此他很不自信地說道:“李尚書的親筆信應當不是為了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