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燕瓊這話一說完魏誌萍就放心多了,她知道虞燕瓊不純粹是因為當年舊情或是少女心性想搶到彥清風這個男人而已,而是日月魔教內部的路線矛盾已經到了無法緩和的地步。
如果說沉鈺海、沉戰龍父子與孫伏山供奉之間的矛盾主要是權力分配的矛盾與派係鬥爭,但是沉鈺海與虞燕瓊之間的矛盾就是徹底的路線矛盾,包括沉鈺海、沉戰龍、楊波在內的日月魔教大部分高層與老人仍然抱定當年老想法不放棄,總是想著打著替前朝複國的名義舉旗造反。
他們有著與陶天狼差不多的過往曆史,與朝廷之間更是有著無法化解的矛盾,所以這些年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肯放棄,可是虞燕瓊在內的新生代看法卻完全不一樣。
正如虞燕瓊所說的那樣,天下承平日久人心思定,已經不再是群雄逐鹿動蕩不安的鼎革之際,包括虞燕瓊在內的新生一代看得很清楚這天下已經是大齊的天下,不管日月魔教怎麼折騰最終結局都是失敗告終,而且鬧得越歡日月神教承受的損失也越大。
偏偏日月神教明明有著這麼多金銀珠寶與人馬地盤,即使不能坐享榮華富貴也是一方黑道大豪應有盡有隨心所欲才對。
但是實際情況讓新生一代難堪至極,沉鈺海與沉戰龍這些高層把教中所有的資源都用來準備造反這件大事上,結果就是明明也算是江湖風雲人物,但是吃穿用度的水平頂多比小門派中的小頭目稍強一些而已。
偏偏舉棋造反這件事風險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大夥的吃穿用度與享用比同行已經差了兩三個層次,可是遇到的危險卻是其它門派十倍百倍,而虞燕瓊她們與大齊朝既無多少恩怨也無多少過解,自然不願意犧牲自己最美好的歲月而是希望享受更美好的生活。
新生一代曾經幾次企圖進行路線調整,至少要同朝廷緩和關係,但是元老派卻是第一時間以最強烈的態勢把任何與朝廷緩和的苗頭打壓下去,在付出慘重代價之後終於演變成今天這至為激烈動蕩的一幕。
所以當虞燕瓊說完日月魔教崩裂離析的這段故事之後,魏誌萍特意掃了一眼彥清風:“徒弟,聽到沒有,以後得一碗水擺平了不能太偏心,不然咱們霜月盟就是第二個日月魔教!”
彥清風覺得這不僅僅是一碗水端平的問題,事實上日月魔教走到這一步是因為很多遺留下來的問題一直沒有解決而教內的發展遇到了瓶頸,隻是看著身邊這一群麗人嬌豔如花,彥清風便覺得魏誌萍說得很有道理:“師傅說得甚是,我就去跟總督大人好好談一談,把百劍盟與洪都絕色榜的具體問題都談好!”
日月魔教是因為發展遇到瓶頸導致曆史遺留下來的問題全部爆發出來,因此彥清風知道在擺平這一群麗人之前霜月盟發展的步伐不能停,隻是這話剛出口那邊紀若蘭已經插嘴說道:“韓公子,您先別著急,我有事情要交代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