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墓園(4)第四卷 透明的心髒和六月一日7(1 / 1)

姐姐的墓園(4)第四卷 透明的心髒和六月一日7

在紅磨坊咖啡館碰到鍾文光,姐姐覺得十分意外。

鍾文光是個畫家,也是美院油畫係的教授。像許多畫家一樣,鍾文光留著長發,蓄著大胡子,很窄的臉被毛發遮蔽,隻剩下眼睛、鼻子和嘴巴,他真不適合留長發和胡須,讓人感覺他就是一隻沒有進化成人的猿猴。

那是個周末的深夜,咖啡館快要打樣了,鍾文光進入咖啡館,找了個位子坐下,點燃了一根煙。啤酒上來後,鍾文光自顧自地喝酒,香煙一根接一根地抽,煩惱的樣子。他的目光落在了姐姐的臉上,身體電擊般顫抖了一下,站起來,朝姐姐叫了一聲:“李婉榕——”姐姐抬起頭,看到了他的臉。她喃喃地說:“鍾教授。”鍾文光說:“你怎麼不來當模特了?”姐姐說:“我不是在咖啡館找到事情做了嗎,所以就不去當模特了。”鍾文光的眼睛裏閃動著淚光:“我隻要想起你美妙絕倫的身體,我就會特別感動,就會有流淚的衝動,一直以來,我都在想念著你,希望你突然出現在美院的課堂,給我一個巨大的驚喜,可是,可是你卻再沒有來,卻在這裏打工。我心疼哪,上天賦予你的美,就這樣浪費掉了。”姐姐無語了。

鍾文光走時,給了姐姐一張畫展的票子,希望姐姐能夠去展覽館看他的畫展。

鍾文光還要帶姐姐去參加他畫展的宴會,姐姐推脫了,逃出了鍾文光的視線。

她不想再和鍾文光來往。

問題是,她被鍾文光盯上了。他總是在周末的深夜光顧紅磨坊咖啡館,總是要姐姐和他說會話,他才離開。他說的是誇讚姐姐的話,還用各種話語,拐彎抹角或者赤裸裸地表達對姐姐的愛慕之情。他的話語像毒藥一樣,讓姐姐恐懼而又著迷,久而久之,姐姐就像中毒了一般,對鍾文光沒有了抵禦能力。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險惡,姐姐正一步一步地進入他的圈套。

在一個周末的晚上,姐姐沒有去紅磨坊咖啡館上班,而是踏入了鍾文光的私人畫室。鍾文光要姐姐給他當一次模特,姐姐答應了他。鍾文光開好了一瓶紅酒,並且倒好了兩杯酒。他端起一杯酒遞給姐姐,笑著說:“你是來給我當模特的,也是最後一次,可是,你就不能賞我一個臉,喝一杯酒嗎?我想,你喝下這杯酒後,臉色會更加紅潤,更加透亮,我就要那種感覺。”

姐姐沒有說什麼,注視著他。

他也拿起一杯酒,舉起酒杯,說:“幹杯。”說完,他一口喝幹了那杯酒。姐姐也喝幹了杯中的酒。

姐姐的身體漸漸無力,癱軟在桌子上,她的頭腦也漸漸地不省人事。

鍾文光目光貪戀地注視著姐姐潔白如玉的裸體,嘴角流下了一線口水,那肮髒的口水掉落在姐姐渾圓飽滿的乳房上,他顫抖地伸出了雙手……姐姐醒過來後,頭痛欲裂,口幹舌燥,下身火辣辣的疼痛,她還發現,自己的身上塗滿了油彩,姐姐就像一隻大花豹。想起鍾文光在她昏迷前說的那些話,姐姐一陣惡心,罵了聲:“禽獸!”她掙紮著從桌子上爬起來,鋪在桌子上的那塊白布也沾滿了五顏六色的油彩,也成了一幅印象派的畫作。姐姐發現畫室裏不見了鍾文光。她想馬上離開這個齷齪的地方。姐姐慌亂地穿衣服,可是怎麼也找不到那條內褲,她顧不了那麼多了,套上牛仔褲,穿上鞋,打開門,落荒而逃。

鍾文光再沒有找過她,也再沒有在紅磨坊咖啡館出現過。

這件事,姐姐沒有和任何人說,隻是把打碎的牙往自己肚子裏咽。

姐姐怎麼也想不到,這次受辱被迷奸,會徹底改變她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