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在這時候,上官若溪的身體緩緩從水潭中浮現了出來,將玲瓏的身軀完全呈現在了陽裕的眼前。
陽裕完全看得呆了,以至於手中拿著的獸皮都一下子掉落到了地上。
“誰?”就是這輕微的動靜,將上官若溪給驚動了。
其瞬間發現了站在竹舍門口的陽裕,臉上不禁浮現出慌亂之色,身體立刻又沒入了潭水中。
而陽裕也在這時候反應過來,隻感覺鼻中滾燙,有著一些粘稠的液體流入了他的口中。
“我去!”
察覺到自己流鼻血,陽裕連轉過身去,同時將頭高高揚起,進而盡所能的平複體內湧動的血氣,因為他感覺到丹田內凝聚的生命之精沸騰了,有著宣泄出來的跡象。
不待他完全平複下來,一把泛著寒光的劍已經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同時,他也感受到身後有一股冰冷的殺意,讓他背脊發涼,身體的反應一下子就消失了。
“咱有話能好好說嗎?不用每一次都拿劍架著我的脖子吧,我剛結束修煉,見你沒在房間裏,所以就出來看看,那完全都是意外!”陽裕一臉無辜的表情。
他是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場景,或許別人覺得是賺到了,可他卻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開玩笑,要是剛才沒控製住,那他的修煉可就前功盡棄了。
丹田內凝聚的磅礴生命之精意義重大,不但對凝血境的修煉很重要,對於他能否開啟第一道天門,同樣有至關重要的意義。
他現在是將修煉放在第一位,其他事情,都暫時沒有考慮過。
上官若溪微微想了想,逐漸平靜了下來,收回了架在陽裕脖子上的利劍。
陽裕長舒了一口氣,搖頭道:“美女師尊,要不這樣吧,你以後要是想沐浴的話,可以提前和我說一聲,我可以走得遠遠的。”
“你還敢說,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上官若溪惡狠狠的道。
“能別這麼凶嗎?我不就是看了一眼嗎?再說了,我又不是沒看過,額,別發火,當我什麼都沒說!”感覺到背後出現的殺氣,陽裕立刻閉嘴了。
“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上官若溪冷哼道。
聽到這話,陽裕不樂意了,也不管上官若溪還在氣頭上,直接就轉過身來,大聲道:“男人怎麼就不是好東西了?能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嗎?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當初我要是有什麼壞心思,你能活到現在嗎?你能是清白之身嗎?再說了,你真以我想看你洗澡啊,有那閑工夫,我好不如去修煉呢!”
說完這番話,陽裕直接將獸皮丟給了上官若溪,而後整個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心裏麵確實有著一些怒意,自己什麼壞事沒做,還動不動就要受上官若溪的氣,感覺就像是他上輩子欠上官若溪的似的。
他現在真感覺自己當初做錯了,早知道,他就誰也不幫,讓上官若溪和那個凶惡男子去拚個你死我活。
或許他就不該來天陽學院,不該與上官若溪有什麼交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何必跑到這裏來受上官若溪的氣?
一時之間,上官若溪竟是呆住了,腦中不斷回響起陽裕剛才所說的話。
難道真的是她做錯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陽裕那般離開,她的心裏麵很不是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