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如果弟子之間的矛盾真的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便可以選擇進入生死峽穀,兩個人進去,隻能有一個人活著出來。
生死峽穀乃是一個很很特別的地方,或許是因為從古至今有著太多人在其中決過生死,裏麵的煞氣極重,到峽穀口,就能夠聽到陰風怒號。
盡管族內的強者甚少插手弟子間的爭鬥,但一般還是不太希望弟子間鬧到進生死峽穀的,尤其是精英弟子,那就更加不願了,畢竟無論哪一方死了,對家族都是莫大的損失。
“大師兄,是魂動境第四重的弟子在爭奪聖山,那個是現在聖山的主人滄海雲,和他爭鬥的那個是滄海瓊,他們倆都是魂動境第四重弟子中的佼佼者,實力在伯仲之間,也都是內族弟子。”蒼海陽開口,為黑衣陽裕做起了介紹。
對於同輩中的一些天才的情況,他還是十分了解的,平時刻意的去留意了一下。
聞言,黑衣陽裕微微點頭,以他的眼光,自然能夠看出這二人的和實力都不弱。
到底都是蒼家的精英弟子,天賦都不差,修煉的功法秘術亦是極為強大,任何一個站出去,都比許多小勢力的頂尖天才要強得多。
此刻,正有著許多人彙聚在聖山之外,關注著二人的爭鬥。
觀看他人的爭鬥,也是能夠收獲一些東西的。
“抓緊時間下注,等會兒可就要封盤了。”一名幹瘦的青年大聲的吆喝著。
黑衣陽裕轉頭看去,臉上頓時露出了愕然之色,那人竟是在開設賭局,賭滄海雲和滄海瓊誰能夠取勝。
而且看樣子下賭注的人還不少,買滄海雲和滄海瓊勝的,大致相當。
主要是這二人已經鬥過很多次了,互有勝負,實力十分相近,這一戰還真說不好誰最後可以取勝。
“我賭滄海瓊贏,押一萬個元幣。”黑衣陽裕走了過去,揮手間取出了萬個元幣。
雖說蒼家的弟子都很富,可也沒有幾個舍得拿出一萬個元幣來賭的,畢竟要是輸了,那可就虧大發了。
而事實上,黑衣陽裕拿出的賭注已經很少了,也就圖個樂子,要不是看這個設賭局的青年賠不起太多的賭注,他都想直接拿出一塊聖靈石來下注。
幹瘦青年微微一愣,隨即嘿嘿一笑:“兄弟挺麵生的啊,以前似乎沒見過,出手可真闊綽啊!”
“怎麼?你不敢收我的賭注啊?”黑衣陽裕輕笑道。
“收,怎麼會不收呢?我蒼鏡開設賭局,從來都是來者不拒的,別說是一萬個元幣,就算你押十萬個元幣,如果你贏了,我也照樣賠你十萬個元幣。”幹瘦青年蒼鏡很是大氣的說道。
其實力或許算不上頂尖,可在這片區域的名氣卻是不小,但凡是有聖山的爭奪戰,他都必然會在場,專門開設賭局。
而他的信譽也是極好,從來沒有賴過賬。
主要是這家夥的眼光不錯,開賭局的勝負賠率定得很準確,盡管偶爾也有失手的時候,但總的來說還是賺到不少的。
正因如此,其才會有如此大的底氣,輸在多,他都能夠賠得起。
當然了,也幸好沒有人故意來找麻煩。
比如那些個出身極好的天才弟子,若是故意刁難他,拿出幾塊兒聖靈石來下注,那他可就慘了。
為了防止出現這種情況,他特意定下了規矩,每場下注最多不能超過十萬個魂幣,再多的話,就恕不接受了。
他雖然也很想多賺點錢,可有時候貪心不足,是會把自己給陷進去的。
“既然大師兄都下注了,那我也下點,可惜太窮了,從族內領取到的資源都用掉了,就隻剩下這一千個元幣了,全部賭滄海瓊贏。”蒼海陽走了過來,也跟著陽裕下注了。
他以前隻是蒼家的一個普通弟子,沒什麼背景,父母也早就不在了,無人可以依靠,所能得到的資源,也就隻有每年從家族領到的很少一點罷了,再不然就是去接一些小任務,獲取一些報酬。
就這一千個元幣,都是他存了好久才存起來的。
如果不是因為黑衣陽裕讓他成為了霸斧聖帝的記名弟子,他原本是打算用這些元幣去購買一點修煉資源的。
無論何時何地,錢這東西都是很有用的,無錢寸步難行,想做什麼都沒辦法。
可惜的是,霸斧聖帝雖然收了他做記名弟子,卻沒給他任何東西,什麼魂器、丹藥、靈石等等,是一樣都沒有。
事實上,黑衣陽裕的待遇和他是一樣的,也是什麼都沒得到。
倒不是說霸斧聖帝小氣,而是其以前從未收過弟子,沒有這方麵的經驗,隻想著傳授他們斧法,根本就沒想到要給他們修煉資源。
“你似乎也很麵生啊,你們倆是剛到這片區域來的?”蒼鏡一邊收賭注,一邊好奇的打聽著。
他可是這片區域有名的包打聽,消息最為靈通,什麼小道消息都逃不過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