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個混蛋實在是太囂張了!”華服青年心中憤怒不已,長這麼大,他還從未吃過這般大的虧。
“真傳弟子,年輕一代什麼時候又多出了一個真傳弟子?”憤怒的同時,華服青年也在思考著黑衣陽裕的身份來曆。
家族中有人晉升為真傳弟子,乃是絕對的大事,一般都會進行公示的,乃至於會大肆宣傳,用以激勵家族中的諸多非真傳弟子。
就在這時候,一道身影閃掠而來,頗為激動道:“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華服青年麵露疑惑之色。
“就在之前,有人挑戰蒼海天。”那人回道。
“有人挑戰蒼海天?哼,這不是自找苦吃嗎?”華服青年頓時嗤笑道。
蒼海天怎麼說也是蒼家年輕一代的頂尖天才,身在蒼家,就沒有誰是不知道的。
其他的聖山都是經常變換著主人,唯有蒼海天所占據的那一座,一連三年過去,卻始終無人能夠從其手中奪走。
論實力,蒼海天無疑是整個蒼家魂動境第三重最強的,這是公認了的。
誰都知道蒼海天的實力這幾年越發的強橫,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敢去挑戰蒼海天,這不是找虐麼?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可是你錯了,蒼海天這次輸了,被人一斧重創,不得不讓出聖山。”那人頗為得意道。
“什麼?蒼海天居然輸了。”華服青年明顯被震驚到了,不願相信這樣的結果。
“等等,你說他是被人一斧重創,擊敗他的人使用的是斧頭?”猛然間,華服青年想到了什麼。
“對,你絕對想不到,擊敗蒼海天的人,居然會是霸斧聖帝老祖的親傳弟子,是家族新晉的真傳弟子,實在是太強了。”那人更加激動的說道。
聽到這話,華服青年腦中一陣轟鳴,“怎麼會……”
到得此時,他哪裏還會不明白,剛才搶走他兩個奴仆的人,定然就是擊敗蒼海天之人。
自己還真是夠倒黴的,居然撞上了這位。
本來他還想著想辦法報複的,但現在他卻是完全沒有這種想法了,反而是希望自己今後再也不要遇到此人,離其遠遠的最好。
開玩笑,霸斧聖帝的親傳弟子,這後台實在是太硬了,哪是他能夠招惹得起的啊!
“咕!”華服青年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心中一陣後怕。
剛才實在是太危險了,要是黑衣陽裕發起狂來,一斧頭把他給劈了,那可就太冤枉了。
別人做這種事情或許會有大麻煩,可黑衣陽裕背後有霸斧聖帝做靠山,說不得即便殺了他,都不會受到太過嚴厲的懲罰。
他現在不禁暗自慶幸,慶幸自己將那對兄妹讓黑衣陽裕帶走了,沒有與其對著幹。
為了兩個卑賤的奴仆,去得罪一個有著聖帝做後台的真傳弟子,實在是太不明智了,甚至於可以說是太蠢了。
那場爭鬥的影響正在不斷擴散,照這種傳播速度,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弄得整個蒼家無人不知了。
如果說黑衣陽裕僅僅是擊敗了蒼海天,或許還不會有太大的轟動,眾人隻會認為他是一匹黑馬,可如今牽扯出了他是霸斧聖帝的親傳弟子,情況便是大大的不一樣。
要知道近千萬年來,這還是霸斧聖帝第一次收徒,且直接就收了個親傳弟子,別說是一般弟子,就是蒼家的那些高層大人物,也會刻意進行關注的。
對於外界的風言風語,黑衣陽裕這個當事人卻是一點也不關心,徑直帶著那對兄妹回到了聖山之上。
“你們兄妹倆如果實在沒地方去,就跟著我吧,海陽,你安排一下!”黑衣陽裕開口對蒼海陽說道。
“交給我吧,大師兄。”蒼海陽立刻點頭應道。
霸斧聖帝可是交代過的,讓他輔佐黑衣陽裕,這些事情自然都是由他來處理的。
撲通一聲,兄妹倆同時跪了下去,“多謝你救了我們,我顧長風願意跟隨你,為奴為仆,聽憑吩咐。”
“先起來吧,你叫顧長風麼?聽那人說,你們一族就隻剩下你們兄妹倆了,似乎你們一族很不受待見,這是怎麼回事?”陽裕轉過身來,頗有些好奇的問道。
顧長風連扶著妹妹站了起來,他是一個性格倔強的人,是不會輕易向人下跪的,剛才願意給黑衣陽裕下跪,完全是因為救了他們兄妹倆,且將欺負他們的那個華服青年給狠狠教訓了一頓,這才讓他願意心甘情願的下跪。
“啟稟主人,屬下的一族的確是很不受待見,緣由請容屬下細說。”顧長風開口,將自己一族的事情一一道出。
原來,他便是曾經那位縱橫一個時代的蒼家外姓弟子的後人,當年他的祖先絕對的強大,風華絕代,在那個時代,僅有一個對手,因而無比受蒼家的重視。
哪知道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自己的祖先在快要即將合道成聖的前夕,選擇與那個唯一的對手決戰,何曾想卻落敗了,辜負了蒼家的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