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吧?”龍行雲當即怪叫了一聲。
其他人也都露出了無奈的表情,顧長風更是握緊了拳頭,難以接受這一現實。
看到眾人這般表情,陽裕卻是哈哈一笑,道“相鄰是相鄰的,但他是七號,我是六號,根本就對不上。”
聽到這話,眾人不禁都露出了愕然的表情,均是明白是被陽裕給耍了。
薑吟風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小子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清楚?想殺死人啊?”
顧長風則是長舒了一口氣,隻要不對上陽裕,那便一切都好說了,哪怕接下來的對手很強,他也根本不在乎,參加封王戰,本就是為了曆練,什麼虛名都不是他所在意的。
很快,抽到一二號的天才被挪移到了擂台之上,對決即刻進行,當真是一點時間都不願意耽擱。
對於觀戰的觀眾而言,這是再好不過的,他們就是喜歡看一場接一場的精彩戰鬥,越是激烈越好,否則也不用特意趕到這裏來了。
一二號皆是生麵孔,認識的人不多,但實力都很強,可謂是勢均力敵,足足激戰了三個時辰,才終於是分出了勝負。
決賽階段和預選賽是不一樣的,戰鬥並無時間的限製,可以盡情的施展。
其實所有人都清楚,越是到後麵,留下的都是最頂尖的妖孽,實力相差無幾,任誰都是難以輕易勝過對手的。
接下來,是三四號之間的對決,這裏麵倒是有一個陽裕所熟悉的,也是一個劍修奇才,羅浮劍宗的寧虛子。
此人所用的也是一把帝劍,而且是一把很有名的帝劍,名為玄磁劍,以特殊的材料打造,具有極其可怕的磁性,能夠形成一個很奇異的磁場,置身其中,任誰都會受到一些影響,尤其是金屬性的修士。
很巧合的是,此刻與寧虛子戰鬥的就是一名擁有金屬性體質的妖孽,本來戰力驚人,可對上寧虛子,卻是完全施展不開,力量完全被壓製住了,憋屈不已。
最後的結果不出意料,寧虛子勝了,其對手很是不甘的被傳送了出去。
沒有任何的耽擱,第三場對決立刻開始,陽裕和另一人被挪移到了擂台之上,他們之間也將淘汰掉一人。
讓陽裕頗為驚訝的是,自己這次的對手竟然又是一名劍修,生的眉清目秀,不過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極其可怕,足見其並非是什麼善茬兒。
“咦?”
觀察之下,陽裕發現了一些東西。
眼前的男子他從未見過,但卻有種似曾相識之感,或者說其與自己所見過的某個人很像。
“鑄劍穀,步千鈞和你是什麼關係?”陽裕開口詢問,已然是看出了對方的來曆。
鑄劍穀的人身上都有著特別的氣息,一般人難以察覺,可他卻能夠感知得到。
對於鑄劍穀,他是再熟悉不過,畢竟鑄劍穀那位逝去的老穀主乃是皇宇的死敵,後來死在了皇宇的手中,而他也斬殺了鑄劍穀當代的一個妖孽,算是與鑄劍穀結下了仇怨。
讓他想不到的是,他殺了一個步千鈞,現在竟是冒出來了一個更厲害的妖孽,偏偏以前他還不曾聽說過,鑄劍穀隱藏得還真夠深的。
聽到陽裕提及步千鈞,男子眼中閃過可怕的殺意,無比冰冷道:“步千鈞是我親哥哥。”
“哦?沒想到步千鈞竟然還有個弟弟,你倒是很沉得住氣,我殺了你弟弟這麼多年,你竟然一直沒來找我報仇,怎麼?現在想為你弟弟報仇?”陽裕很是淡然的說道。
隱約間,他回想起來了,傳聞中,鑄劍穀這一代有著雙傑,除了步千鈞,的確是還有另外一人,好像是叫做步千羽。
他不後悔殺了步千鈞,因為那是步千鈞自己找死,若是其不來招惹他,他根本就懶得對其出手。
至於有人要找他報仇,隻要有本事,就盡管來好了,修士的世界,有幾人是能夠擺脫紛爭殺戮的呢?連天尊境強者有時候都會生死相搏呢!
“我知道你很強,所以我一直潛心苦修,等待著可以找你報仇的機會;陽裕,你們師徒都是我的敵人,你殺了我親哥哥,而你師尊殺了我鑄劍穀的老祖宗,如果不是你師尊,我們鑄劍穀豈會弄成現在這般模樣?”步千羽咬牙切齒的說道,眼中滿是怨恨之色。
曾經的鑄劍穀強盛無比,乃是當世最強的劍道勢力之一,鑄劍更是首屈一指的,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前往鑄劍穀求劍。
可自從皇宇斬殺了鑄劍穀老穀主,一切都改變了,不少勢力都趁機對鑄劍穀出手,搶奪鑄劍穀掌握的資源。
而鑄劍穀內部也發生了分裂,變成了幾派,各自為政,彼此內鬥不休。
至此,鑄劍穀衰落了,再也無法重現昔日的聲威,連宗門祖地都險些沒能夠保住。
步千羽這一脈如今執掌著鑄劍穀,與其他幾脈分道揚鑣,盡所能的凝聚力量,想要讓鑄劍穀一點點的恢複元氣。
現在的問題是,鑄劍穀缺少了頂尖的強者坐鎮,雖然還有著一位聖帝強者存在,但與老穀主相比,卻是相差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