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血帝亦是怒了,寒聲道:“照你的意思,有戰功,就可以無視古路的規矩?若人人都效仿,古路會變成什麼樣?還是說你覺得你們螣蛇族的人要特殊一些?”
“一個小小的天才罷了,就算被我弟弟殺死,也有辦法令其複活;我弟弟固然有錯,稍加懲戒也就是了,但你們卻直接將他處死,未免太過了,是欺負我螣蛇族無人嗎?別忘了我族老祖宗可還在呢!”螣西原的態度依舊強勢。
他有這樣的底氣,因為螣蛇族有著一位了不得的老祖宗,誰也不敢小覷,哪怕是昊古,也未必奈何得了。
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講究強者為尊的。
螣蛇族能夠如此霸道,敢與和各大頂尖族群叫板,所倚仗的正是背後的那位老祖宗,那是整個試煉古路上最強的巨頭之一,存在的歲月已經無比古老了。
關鍵這位老祖宗乃是冥皇一係的,誰也不願意得罪。
哪怕冥皇已經消失漫長歲月了,可其影響力卻是絲毫未減。
加之冥皇一係還有著一位鎮獄皇,同樣是可以作為螣蛇族的靠山的。
“一個小小的天才罷了?嗬,你知道你弟弟所殺的那個天才是什麼來曆嗎?那是九位皇者的傳人,你知道他存在的意義嗎?”血帝冷哼道。
聽到這話,螣西原的臉色終於是變了。
若說是其他人,他還真是不在乎,可牽扯到九位皇者,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能夠成為九位皇者的傳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這其中的意義實在是太大了。
怎麼說他也是試煉古路上的高層,知曉一些鮮為人知的辛秘,知曉在某個時代會有九位皇者的傳人出現,乃是應劫之人,將會對整個戰局有巨大的影響。
沉思了片刻,螣西原沉聲道:“那人是在第三十戰城出事的,難道憑昊古帝君的手段,還無法保住其性命嗎?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追究什麼了,我弟弟的死算他咎由自取。”
事到如今,他是不得不服軟了,牽扯到了九大皇者,他不可能繼續強硬下去。
在試煉古路上,九大皇者是至高無上的,他們的威嚴,誰也不敢挑戰,除非是不想繼續在試煉古路上呆下去了。
而離開試煉古路又能去哪兒呢?難道投靠黑暗不祥?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為就算投靠過去,也會被黑暗不祥所侵蝕,即便活下來,也早已經不是自己的,徒留一具軀殼罷了。
任何被黑暗不祥侵蝕的生靈,生命本質都會發生轉變,變成新的生命體。
所以麵對黑暗不祥,根本是沒有退路的,唯有死戰。
看到螣西原服軟,血帝卻是冷哼道:“你知道你弟弟有多狠毒嗎?直接毀人法則,滅人真靈,沒留半點餘地,即便保住性命,也基本上是廢了,這個責任你們螣蛇族承擔得起嗎?”
“這……”螣西原眉頭緊皺,如此情況是他所沒有預料到的。
毀了九大皇者傳人的道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他算是聽出來了,如果無法解決道基被毀的事情,怕是難以善了了。
但聽血帝這意思,要修複那人的道基,怕不是尋常寶物可以辦到的,這卻是讓他為難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卻是一名模樣可愛的童子,手中捧著一個土黃色的葫蘆。
“參見老祖!”看到來人,螣西原連上前行了一禮。
別看對方是童子模樣,在螣蛇族的輩分卻是極高,關鍵是實力太強了,讓他絲毫都不敢怠慢。
其確實是童子的身份,隻不過卻是那位老祖宗身邊的童子,乃是螣蛇族的第二強者。
更重要的是,其在外的話,代表的乃是那位老祖宗,任誰都必須要給一些麵子。
血帝此刻亦是拱了拱手,對方實力不比他弱多少,關鍵還代表了螣蛇始祖,他卻是不能夠托大的。
“禪悅童子,你所為何來?”血帝開口問道。
禪悅童子微微一笑,脆聲道:“我是奉古祖之命,送上輪回黃泉水的。”
“輪回黃泉水!還是你家古祖想得周到!”血帝的眼中迸發出了精光。
螣西原的臉色亦是變了,他卻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輪回黃泉水的價值,就算是他都渴望能得到。
可現在禪悅童子卻不是給他的,而是要給那個被他弟弟殺死的小輩,簡直令他痛心疾首。
他不明白,為何老祖宗要將如此珍貴之物送給外人呢?這應該是隻有他們螣蛇族才能夠享有的東西啊!
正當他如此想的時候,禪悅童子看向了他,很是不悅道:“老祖宗對你這些年的表現很不滿意,命你立刻前往第四十九戰城,若不能戴罪立功,便剝奪你所擁有的一切,將你逐出螣蛇一族;族長之位由藤西山繼任,並作為第十五戰城的新任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