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妥當後,餘子晴把李若彤先帶回了自己家中。
而徐清則默默的坐在病床邊,一直凝望著李超。
李超到了淩晨的時候,才多少清醒了一些,但僅限於因為感覺到疼痛,而偶爾痛苦的動動麵部肌肉。
徐清很沉默,一如之前每次守著受傷的同伴時一樣的沉默。
徐天行,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
在日出之後,將有分曉。
第二天,天剛一亮。
徐清就接到了子晴的電話,說地方已經找好了,是北海市郊外一個廢棄的地下停車場。
那裏現在是北海地下世界黑拳賽的擂台,幾乎沒有人知道。
同時為了確保徐清的計劃能順利完成,餘子晴又動用了大量的關係,封鎖了周圍的道路,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立刻得消息,保證不會有人打擾。
徐清聽完後,又提出一個請求,讓餘子晴準備一輛大巴車,在校門口等著。
徐清這才起身找到護士,讓對方一定照看好李超。
同時給馬熙和蘭姐都打了電話,讓她倆現在就趕往醫院幫忙照顧。
徐清則直接回到了學校,徑直闖進了跆拳道社團的訓練場。他知道,樸恩玄平常練武非常刻苦,就連周末也會一大早在這裏練習。
果不其然,樸恩玄獨自在空無一人的訓練場中,正拚命的對著一個沙袋傾泄著自己的拳力。
看到徐清出現後,他十分高傲的衝徐清伸出小拇指,比劃了一下又衝向了地麵,囂張的說道:“華夏人不行的,東亞弱夫!我大高麗國子民,瞧不起。”
說罷,他一拳打在那半人多高的沙袋上,那沙袋竟然“嘭”的一聲爆開!
可見拳力早就非常人所能及。
徐清卻不以為然,森然而笑:
“校門外有一輛大巴車,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集合你的留學生同學。這裏地方太小了,找個寬敞的地方,咱們玩玩,如何?”
樸恩玄看到自己昨天的計劃得逞了,連日來被徐清無視的屈辱,終於要有個了斷了,他瞬間變得十分興奮和高興,說道:“不,要一決生死!”
徐清卻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狼牙般的尖牙:“這世上還沒有和我能一決生死的人。”
“不,你肯定會死。”
樸恩玄得意的傲然說道,“我學習跆拳道,早已經打遍華夏了很多高手。在我眼裏,你們華夏的功夫,不足為懼。”
徐清卻沒有理他,冷然一笑後,回到校門口等著他帶人上車。
約莫半個小時後,學校裏沒有出去玩的人,驚奇的發現,跆拳道社團裏那些高麗國留學生,足有三十人之多,竟穿得整整齊齊,在樸恩玄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上了一輛大巴車。眾人還納悶:高麗國人這是要去奔喪?怎麼全都穿了一身白?
徐清開著餘子晴的車,和大巴車一起跟著一輛麵包車,駛進郊區的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足有幾千平米大小,中間建了個十分寬敞的擂台,周圍經過改造,裝了一圈圈高低有序的坐椅,將擂台圍在了其中。
但此時,那數千個座椅上卻空無一人,隻有餘子晴抱著胳膊,站在黑暗中,等著徐清和高麗國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