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倒在床上,輕輕一嗅,被褥之中還殘留著安雅身上那股獨有的體香,不濃,卻也不淡。
“這丫頭真沒把我當外人啊。自己貼身的被子都送來讓我蓋。”
這一晚,嗅著安雅殘留的體香,徐清竟睡得格外踏實,好像所有的煩惱都被這床溫柔鄉給擋在了外麵。
第二天一大早,安雅早起做好了早餐,才把徐清喊醒。
令徐清沒想到的是,安雅竟主動親手幫他整理起被褥,仿佛一個溫柔的妻子在伺候著丈夫。
徐清驚得吐了吐舌頭,趕緊裝作沒看見。
兩個人一起吃過早餐,徐清把安雅送到清雅集團後,就獨自開車去見魏老了。
正好子晴也在家裏,徐清把滇南的事向二人講了,歎道:“可惜還是沒什麼重要線索,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我父母當年的死,可能與一個極大的陰謀有關。”
魏老搖著躺椅,寬慰他道:
“你不要太擔心,事情終歸會有水落石出那一天的。隻是時間早晚。”
“何況都是些你出生以前的事,能調查到這一步,已然不錯了。”
魏老的話,雖然很在理,可仍是沒有能解開徐清心頭的苦惱。
魏老隻好拍拍他的肩膀,又笑道:
“正好,我之前說過的那位慈山觀的念雲道長,這幾天在北海講道。”
“你不妨先跟他回去觀裏住一段時間,順便結交下江湖人士,興許柳暗花明能找到些線索。”
聽到魏老的提議,徐清這才怔怔的抬起了頭,心念急動。
之前魏老曾經說過,華夏千年,傳下武術功法何止千萬。
起初徐清並未放在心上,但經過與宋奇、韓江生、袁霸天等人的戰鬥後,他已經徹底認可了這句話。
韓江生等人所使的手段,雖然是俗世庸招,但招式之怪,仍是讓徐清覺得大開眼界。
如果真到了全國武道榜大會的現場上,那些隱世不出的老怪們集體出動,以自己的實力,焉能取勝?
更不要說,他還向山樹蒼雄下了戰書,那家夥可是集華夏多家武學宗門大成者。
如果真的能跟著念雲道長,有一番好修行,再精進一下自身實力,不失為上好之計。
同時,念雲道長在江湖中也有些資曆,通過他的人脈圈子,興許真的能找到什麼線索。
徐清想到這裏,苦澀的笑道:“想不到我一個浪蕩子,也有進道觀那清靜之所曆練的時候。”
魏老擺擺手,表示不同意:
“這世界上,普通人是一種生活、武者的江湖世界又是一種生活。”
“你看這普通人的世界,尚且暗流湧動,人心難測;更不要提武者的江湖世界了。”
“以武為尊,以強為首的江湖中,不比都市太平啊。”
徐清點點頭,隨即又問道:“可是我在北海大學的行動,怎麼辦?馬熙那邊有人保護嗎?”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正好北海大學最近與國外一家大學有交換生的項目,你可以以這個名義離開校園。”
“至於馬熙,你別忘了,還有我呢。”餘子晴一番話,打消了徐清最後的顧慮。
安雅、蘭姐等人身邊,有金剛派人保護;學校的馬熙等人,有餘子晴照顧。
這樣一來,徐清就可以完全的拋下一切顧慮,安心的跟著念雲道人修行一段時間。
魏老看到徐清心意已決,緩聲笑道:
“慈雲觀說是廟觀,但因為念雲道長是個灑脫之人,所以它和正宗的道門清靜所在不一樣。你去了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