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賭注?”
許藤之剛才連遭變故,忘了關於之前賭注的事。
“你們一幫人給觀裏的師兄弟們洗一年衣服,外加一年自費帶飯。”徐清淡定的提醒道。
當初定下這個賭注的時候,許藤之是自認勝券在握,所以不管徐清提出什麼賭注,他都會沒有任何猶豫的接受。
可現在聽到這些話,簡直和殺了他一樣!
許藤之在觀內的弟子中作威作福慣了。
自從他五年前進入觀中,先是拿錢硬生生砸出來幾個跟班,然後帶著一幫子人欺負其他人。
像洗衣服、打飯這種事,向來都是由專人負責替他去做的,根本不用他親自動手。
如今形勢急轉直下,今天這場武鬥過後,徐清儼然已經成了之前受欺壓的弟子們的靠山,許藤之顯然不能像以前一樣受人伺候了。
不僅如此,他反過來還要再伺候全觀的師兄弟!
看到許藤之在猶豫,馮天柱在一旁冷聲說道:“答應徐爺的事,你也敢反悔?”
“不敢,不敢!”
許藤之看到馮天柱再次揚起了巴掌,頓時縮著脖子應道。
徐清這才滿意的讓他二人離開,剛打算要回休息室,卻聽到念雲道長的聲音傳來。
“你們師兄弟二人,再次見麵,有何感想?”
在場的弟子聞聲,立刻紛紛起身,向真人示意問候。
念雲道長信步入場後,擺擺手道:“你們熱鬧也瞧完了,都去練習吧。”
待眾人散開,念雲道長捋著胡須笑道:“徐清,那天我去北海所辦之事,正是要去醫院中看望你這位馮師兄。”
“在魏老府上,我尚且不知你倆之事。
等素武向我講了當晚的經過,又描述了你的外貌特征,為師方知天道自有意,機緣均自來啊!”
“剛才的事,我都知道了。藤之今天受此一難,想必會有所收斂,你們不必再拿此事去找他麻煩,至於一年的洗衣服和打飯,隨緣吧。”
徐清點點頭,說道:“既然師父發話了,我也不為難他,就各減半年,不能再少了。”
念雲真人滿意的看著徐清:
“你雖然在目前師兄弟之中,名號最小,但別人不知道,為師卻清楚你的本事其實最大。
你要好好修行,知道嗎?
你一會去找一下你安朋大師兄,讓他安排你去香客堂值事,先從小事做起。”
徐清卻趁機詢問道:“師父,我想要你賜我個道號,行不行?”
“莫急莫急。”
念雲道長緩聲笑道,“一切全看你造化,修行好了,自會有你的。”
徐清隻好和馮天柱一起向念雲道長道了聲好,雙雙離開。
馮天柱帶著徐清找到了觀內弟子之首的大師兄安朋。
安朋說是大師兄,但實際年齡還沒有胡安大,隻是他自從出生沒多久,便被念雲道長真人抱進了觀中撫養,所以名號最大。
那位安朋大師兄,此時穿著一身休閑服,正坐在為他專門騰出來的辦公室中,與幾位香客在談話。
徐清讓馮天柱先回休息室,自己站在門口等著,隱隱約約的聽到,屋中傳來並沒有刻意遮掩的談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