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醫院裏,被徐清一腳踹下石階的阿狗,全身斷了七八條骨頭,躺在病床上,哭爹喊娘。
一個光頭男人,坐在他的病床前,無視著牆上“禁止吸煙”的標語,抽出一隻煙塞進嘴裏。
旁邊兩個身裝黑色練功服,留著寸頭的跟班,忙拿著打火機替他點著。
“阿狗,今天這買賣,你怎麼失手了?”光頭男人,吐著煙圈,不急不徐的說道。
“青龍哥啊,這事真不怪我技術不好!是有人壞咱的事!”病床上的阿狗,急忙辯解道。
“還有人敢壞咱的事?哼。”青龍哥不相信的冷笑一聲,拿起阿狗纏著繃帶的手掌,把吸了一半的煙頭摁在上麵。
阿狗頓時燙得直喊娘,大聲嚷道:“青龍哥,真的有人壞事啊!是觀裏的一個小道士!”
青龍哥這才把煙頭扔到地上,又讓人點著了一根煙,把煙圈吐到狗子的臉上。
“我和慈雲觀的安朋有交情,說隻要咱們別偷進觀裏麵就行。前院這幾個大殿隨便咱們來。”
“你說有人壞事,觀裏那幫道士被安朋交待過,誰敢來壞事?那地方可是咱最好的場子,你今天失手了,同行們怎麼看我?”
“萬一有同行借機說咱們占著茅坑不拉屎,來搶地盤,怎麼辦?”
青龍哥麵色陰狠的說完後,索性拿著煙頭燙到阿狗的臉上,一邊用力擰著,一邊咬牙切齒的恨道:
“全是你這不中用的玩意兒,壞了老子的好事!還得出錢給你治傷!這煙疤全當給你個教訓!”
阿狗疼得眼淚直流,卻不敢說一個不字,燙幾個煙疤還算輕的,上次有個失手的兄弟,那可是被青龍哥砍掉一隻手掌,真的失了手。
旁邊正在另一床打針的護士終於瞧不下去了,提醒道:“你們幹嗎?這裏是病房,不準抽煙,不準打架!”
青龍哥轉身看看她,眼神毫無顧忌的瞄著那位長相可人的小護士,從頭一直看到腳,摸著自己的光頭,笑道:
“美女,看不慣嗎?再敢多說一句,老子這煙頭可就要燙你了!滾蛋!”
小護士頓時被嚇得滿臉通紅,瞪著眼睛不敢說話。
青龍哥這才冷笑著和阿狗說道:“這個護士不錯,你就在這裏幫我搞定,三天後我要是玩不到她,你兩隻手就別要了。”
青龍哥說完,帶著兩個手下大搖大擺而去,留下一臉錯愕的小護士和哭喪著臉的阿狗。
青龍哥離了醫院,馬上打電話讓人召集手下,帶著一幫約有二十多人的隊伍,聲勢浩大的直奔慈雲觀。
“難道今天這件事,是安朋那家夥嫌我每個月的供錢太少了,故意敲打我?這小子最喜歡玩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哼,如果真要和安朋有關,我也不是吃素的!他師父是念雲道長,我師父是‘翻龍拳’掌門方容海,孰強孰弱,還說不定呢。”
青龍哥帶人上了山,正在石階前迎客的一位道童見狀,忙上前問道:“請問施主,是求簽還是問卦的?”
“施個屁主!叫青龍哥!”一個跟班立刻在後麵大聲的嗬斥著道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