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胖子忍不住捅了捅徐清,說:“兄弟,我是不是在做夢?”
徐清看了眼步晴,便大致猜出了是怎麼回事。他也不言語,扭頭就走,層層包圍的人群這時誰還敢攔他,嘩啦一下不約而同的讓開了一條路。
“喂,你走那麼快幹嘛?等等我!”步晴說著,連忙去追。
孫浩然氣急敗壞,一把拽住她說:“步晴,你給我說清楚!他到底是你什麼人,普通朋友還是男朋友?”
“關你屁事!孫浩然,我早告訴過你別纏著我,你聽好,徐清就是我男朋友,可以了麼?”
扔下這句話,步晴快步追上去挽住徐清胳膊,兩個人就在數百人的視線中漸漸走遠,直到學子路盡頭,轉彎消失了。
學生們這才終於緩過神來,轟的一下,仿佛引爆了一顆重磅炸彈,一時間嗡嗡嗡各種議論,說什麼的都有:
“臥槽,這是啥情況?徐清闖女廁所,還特麼的把校花勾搭到手了??”
“這也太離譜了吧!馬蛋,難道這年頭妹子都喜歡變態?”
“很難說啊,也許人家是重口味也說不定!”
“草,這樣都行,頭一次聽說女廁所還能泡妞的!幹脆老子也當變態算了!”
那位鐵杆追求者孫浩然更是氣得臉色鐵青,他咬牙切齒的罵:“草泥馬的徐清,今天算你吊!你給我記著,老子一定讓你知道,敢搶我浩然哥的妞,會是什麼下場!……”
學子路盡頭,轉過彎是老學區植物林,十分肅靜。走進樹林中,徐清看看周圍沒人,停下腳步,撥開步晴手臂說:
“用不著來這一套,我知道你找我是想幹什麼。我說過不會再幫你,說話算數,就算你求我也沒用。”
“可是,可是我剛才幫了你,禮尚往來,你不用回絕的這麼幹脆吧?”步晴不甘心的說。
徐清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不,你剛才幫我是你應該做的,昨天我救了你兩次,罵也挨了打也挨了,怎麼算都是你欠我,我不欠你什麼。所以你的閑事我不會再管。”
步晴一下子就哭了,從口袋裏掏出兩個麻布人偶,說:“徐清,算我對不起你,我錯了,我跟你賠禮道歉還不行麼!嗚嗚嗚……我早上就感覺有人一直在偷窺我,我想我已經被那個采花大盜給盯上了!”
“對不起,你還是趕緊另請高人吧。”
說完,他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步晴無力的跌坐在地,悲從中來,哭的稀裏嘩啦。
不知哭了多久,手機響起,是室友大姐楊豔麗打來的,問她情況怎樣。
步晴哽咽著把事情說了一遍,楊豔麗也急了,匆匆跑來找她,見到她第一句就說:“徐清那個死變態,真的不管你啦?”
步晴好不容易收住眼淚,聽她一說,又哇的哭開了,說:“他……他不是變態……”
“什麼不是?見死不救就是大變態!”
楊豔麗氣憤的說,“晴晴你這個傻妞,都啥時候了你還替他說話!徐清這混蛋,是他兩次把你看光光的吧?是他脫光你衣服的吧?憑什麼不讓他負責?來,我教你,咱們這麼這麼辦……”
“啊,這能行嗎?這,好丟臉……”步晴羞紅了臉,囁嚅著說。
“靠,丟什麼臉,是麵子重要還是命重要?你別管那麼多,反正聽我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