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此時也替楊胖子捏了一把冷汗,聽到老頭這句話,馬上客氣的笑道:
“前輩,這家夥說話向來如此,您不必和他計較。別說您了,就是我,也早想打死他了。
但何必跟他這種不懂事的死肥宅置氣?”
老者沉穩的點了點頭,又揮起鋤頭,輕輕勾到楊胖子的左肋之下,鋤身微微一挑。
隻見肥碩的楊胖子,如同一團棉花般,就被勾挑到徐清的腳邊。
徐清知道這家夥沒死,沒功夫答理他,忙向著已經繼續開始鋤地的老者問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晚輩徐清,念雲真人的小徒。”
徐清知道念雲真人在萬原市頗有名望,報出他的名號,多少都有些用處。
果然,聽到他是念雲真人的徒弟後,一直專心鋤地的老頭,微微側目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
“難怪,難怪。老夫一介山野村夫,何來名號?喊我老田就行。”
徐清忙又笑道:“田老,實不相瞞,我後天要來這裏參加比賽,所以才提前過來打探情況。”
“田老,相逢即是有緣,你身手這麼厲害,可否指點晚輩一二?”
徐清喜歡以武會友,尤其是麵對強者時,能痛痛快快打一場,才算是沒有遺憾。
老田卻搖了搖頭:“睛耕雨讀,打打殺殺,有什麼意思?不打。”
徐清聳了聳肩,攤著手說道:“既然前輩說不打,那我不強求。”
說完後,他忽然話鋒一轉,冷聲說道:“不過,前輩,你又在這裏等誰?”
老田臉上終於浮出一絲淺淺的笑意,反問道:“你瞧出來了?”
徐清哈哈笑道:“既然常年耕田,為何手上連個繭子都沒有?反而虎口處磨出一層老皮?隻怕前輩使刀比用鋤頭的次數多吧?”
“二來大冬天的,前輩一個人在這裏鋤地,不寂寞嗎?為何本地村民,隻有你知道幹活?”
“三就是前輩鋤地走得步子太緊了,那麼大的土疙瘩,不用敲碎嗎?”
老田聽完後,也哈哈大笑,滿意的點點頭:“不錯,有眼力。瞧得出老夫是假冒的。哎,幾十年沒摸過鋤頭了,生疏了。”
“年輕人,你的原話,相逢即是有緣。你不用管我在這裏等什麼人。”
“你想討教,我便和你過幾招,如何?”
徐清一瞧對方如此爽快,心知這位老田必然也是生性灑脫的習武之人,也即也不謙讓,問道:
“前輩,你說幾招?”
老田用鋤頭指指徐清褲管裏藏得天行刃,笑道:“十招,你用刀,我用鋤,怎麼樣?”
徐清唰得出天行刃,點頭道:“晚輩得罪了。”
說罷,隻見兩道寒光,流星趕月,一前一後,刺向了老田。
老田先是微微一笑,旋即橫起鋤頭,招架上去。
“鐺!”
一聲鐵器撞擊的脆響,徐清這才明白老田所用的鋤頭,乃是用精鐵鑄成的,隻是外麵套了一層木皮。
但老田隻是擋下了徐清的一把刀,另一把刀已經陡然半途變道,繞過鋤身,刺向了他的小腹。
老田的眉頭擰了一下,旋即雙手抓著鋤身的中間,如同使棍棒一般,雙手擰轉,那精鐵鋤身就像扇葉般,飛速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