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聽到喊話,留在台上循聲看去。
隻見貴賓席上衝出了十幾個小夥子,為首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長相普通,看身板不像是練武之人。
而且這位年輕人,與那天聚會上故意找事的劉天俊還有幾分相似。
至於貴賓席上,一位老者端坐不動,手裏把玩著一條陰沉烏木手串,臉色有些不佳,隱隱帶著些許怒意。
這幫人衝到台上後,為首的年輕人指著倒在地上的風頭陀,就厲聲喝道:“給我打!把這不中用的廢人,給我打死!”
說罷,一幫咋咋呼呼的小年輕,就開抬圍在風頭陀身旁,拳打腳踢。
此時被拍斷全身筋脈的風頭陀,活脫脫是一個人肉沙袋,虧得他是練武出身,還算能抗打。
但雖是如此,那幫人下手的時候,專挑風頭陀最重要的部位打,幾隻大腳輪番踩踏著他的腦袋。
不多時,風頭陀連掙紮的力氣都沒了,噗噗的從嘴裏往外流著血沫。
而為首的年輕人,叉腰站在一旁,眼冒怒火,毫不客氣的瞅著徐清。
“放了他。”
徐清看著年輕人,淡淡的說道,不帶任何商量的語氣。
“你他媽的打廢了他,還有什麼臉讓老子放人?告訴你,這是我劉家養的武者,想殺就殺!輪得著你說三道四嗎?”
徐清卻不理他了,走到那幫圍打風頭陀的小年輕旁邊,輕輕抬腳跺了下擂台。
旋即整個擂台就隨著這一腳,上下猛顛一陣,那幫小年輕隻顧著打人,沒站穩當,全部被顛得歪七扭八,倒作一團。
徐清這才上前拽起風頭陀,把他斜靠在擂台的角柱上。
風頭陀此時滿臉是血,腦袋耷拉著,鼻子、嘴巴裏還在不住的冒血,看上去受傷不輕。
徐清向楊武濤冷聲說道:“讓人過來救他。”
楊武濤此時對徐清敬畏無比,哪裏敢有半分猶豫?
當即便讓自己特意請來的醫生,去替風頭陀治傷。
可是醫生拎著藥箱剛上擂台,為首的年輕人一腳就將醫生的藥箱給揣飛了,罵道:“老子沒有人嗎?輪得著你來治?今天風頭陀死定了,誰也不能救!”
徐清淡然的看著年輕人把救人的醫生逼走,突然問道:“你是劉明俊吧?”
年輕人昂首,傲然的應道:“正是老子!”
台下的楊武濤連連叫苦,心說如今劉家借著風頭陀,在萬原市已經有了抬頭之勢。
甚至不論從經濟,還是勢力上來說,都穩壓了楊家一頭。
別看風頭陀今天敗了,但保不齊劉家再請來一位地頭陀、水頭陀什麼的。
如果今天與劉家徹底交惡,隻怕楊家以後的日子更難受了!
楊武濤不敢多想,立刻屁顛屁顛的跑上擂台,站在二人中間當起和事佬:“劉少爺,這位徐先生是我和步萬山的朋友。多有得罪之處,劉少爺別往心裏去。”
說著,他的目光掃到了台下的老者,忙恭敬的笑道:“劉當家也在啊!你看今天這事鬧得,好好的比武,咱們何必大動幹戈?”